因为江澜音从不会这样失态。
这样最好,他最好清楚,江澜音已经死了。
“你痴心妄想!”谢饶从椅子上跳起来:“你娘早就死了!这么多年,从前的生意摊子是我一手操持的!”
谢饶这个人,除了有着商人的奸诈的奸诈之外,这些年都在吃谢司遥母亲的老本。
亏他还讲得出这种话。
我忍不住为他鼓掌:“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谢司媛的哭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呆愣愣地看着我。
赌这谢家最后是我的。
我没有说出口,不屑也不愿幼稚地下战书。
“周拓,”我扬声一唤:“我们走。”
沈拾野在我面前一拦:“本王话还没有说完。”
他显然不悦,因为没人敢当他不存在。
“我觉得话说的够清楚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王爷此后不要再随意登门,招人误会。”
他抬起手,我谨慎地护住自己的脖子。
“方才没能掐死我,王爷是以为京都没有王法了吗?”
不知为何他盯着我的脖子看了半晌,最终撤了手,脸色乌青地走了。
路过门边当成装饰的铜镜,我望了一眼,发现方才被沈拾野掐过的地方泛起一片红。
谢司遥的肤色过于白,掐痕尤为明显。
我眨了眨眼,将眼眶的涩意逼退。
出了门,周拓使了点方法,甩开了陆凝也派在我身边的人。
一人一匹快马,我们迅速出了城。
送信的人被周拓的人看护着,我进屋时,只见面前的青年蓬头垢面,缩在角落里精神不济。
“他一路被人追杀。”周拓在我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