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祁宏问道。
“老九门的传人虽然不再做盗墓的勾当,但还是深信那种事有损阴德会影响到后世子孙。所以,老九门的传人身上大多会有镇命的东西,最常见的就是挂件。但是在翁旭身上找不到这种东西,所以,我琢磨翁旭未必是老九门的人。”
祁宏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现在想这个浪费时间。说说吧,你这一天都干什么了?”
“小事没时间,大事没着落。”楚文嘻嘻哈哈地说找了一天宇文的下落,无果。随即,又告诉祁宏夜殇那边的回复。说完了这些,他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祁宏也是有些心疼了,扶着他进了卧室,帮着脱去了袜子和衣裤,自己也跟着上了床。刚把被子盖好,看到小红蝎慢吞吞地爬上来,窝在枕头上貌似也想睡上一会。祁宏没搭理它,在被子里握住了楚文的手,准备睡个回笼觉。迷迷糊糊的时候,祁宏还在琢磨,那个宇文天赞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两个人都进入了睡眠的时候,在这座城市的一角正上演着一幕惊心动魄的恶斗!
宇文浑身是伤,一边狂奔着一边抬头看着天上微微发白的亮色。估摸着再有二十分钟左右日出就会开始,自己也就没了生命危险。但这二十分钟何其难熬啊!
一走神的功夫,身后紧追不舍的“它”猛地窜到了身前,宇文急忙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看着“它”手中那柄半截桃木剑,冷笑一声,道:“我头一次遇到这么执着的。说到底咱俩有仇吗?”
阴风阵阵刮起,“它”对宇文的质问毫无反应,提剑来刺!宇文心中一凉,暗道——自己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99、14
日出前的都市一角还是昏暗的,所以,金色的纸鹤飞舞在空中的时候格外扎眼。小小的纸鹤盘旋在宇文的面前,尾巴划出的那道金色的光芒弹开了半截桃木剑的攻击,轻而易举地让“它”深临恐惧!
宇文诧异之时,忽闻身后有个年轻的男子低喝道:“别让他跑了,抓回去玩玩。”
不等话音落地,宇文便觉得从后面袭来一阵劲风,一只硕大的白色猛虎猛地朝着“它”扑了过去。紧跟着,那年轻男子懒洋洋地走了过来,站在宇文身边。撇上一眼,那眼梢微扬的凤眼满是不羁,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是。。。。。。”
这人正是那整日里吊儿郎当的神人,夏凌歌!他手中把玩着金灵枪,朝着眼前喝道:“棉花糖,别玩死了啊。我还想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呢。”
这话提醒了宇文,他蹙眉定睛一瞧,便是大吃一惊地脱口喝道:“这是神兽白泽!?”
“行,你比祁宏强。他就认识白老虎。”
宇文失笑:“祁宏啊,那人很有幽默感。”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谈笑间,夏凌歌忽然死死抓住了宇文的手腕,金色的绳子自动缠在了上面。夏凌歌嘿嘿一笑:“对不住了哥们,老家伙们有交代,必须找到你。”
宇文尴尬地笑起来:“我又不会跑。”
“你好像有前科啊。”夏凌歌随口应付着,脑子里可是想起了黑虞的嘱托。他说了,宇文八成会溜,绝对不能轻视了。所以,夏凌歌这个不愿动脑子的家伙从一开始就想好捆上宇文,而且还用的是带有法力的绳子,任你有千钧之力也别想挣脱。
几句话下来,对面的情势就比较喜人了。白泽可是上古神兽,捉个鬼还不是小菜一碟儿?几次围追堵截之后,白泽虎吼一声,连地面都跟着震颤起来!“它”登时原地不动,任凭白泽优哉游哉地走过去,一口咬住在了腰上!
“棉花糖,不准吃。”夏凌歌一见白泽下口不留余地,赶紧跑过去。揪着白泽的耳朵教训他,“我说你啊,下午不是才给你弄了一大桶的百花凝露吗?还没吃饱?”
白泽的喉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尾巴甩起来抽了抽夏凌歌的手背,似在说——那点东西哪能吃饱?
夏凌歌鄙视地瞪过去:“你又不是不会说人话,别总是用尾巴跟我交流。”
白泽不理他,张嘴又要咬上一口,这次,夏凌歌手快!直接把手臂塞进了白泽的口中。白泽老大不情愿地瞥视他。
“看什么看?”夏凌歌不耐烦了“你好歹是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的神兽。天地精华不够你吃的?吃这种东西你会拉肚子啊。”
尾巴甩甩——不,要吃!
“棉花糖!今晚让你睡厨房!”
尾巴狠抽一记,疼的夏凌歌直咧嘴。白泽倒像是开心了些,甩甩头转身卧在了夏凌歌的脚下。后面的宇文已经坐在地上笑看这对搭档的交流方式。
这时候,太阳冉冉升起,夏凌歌收了不知为何物的“它”封印在咒符之中,谨慎地揣进口袋里,转回身朝着宇文招招手:“走吧,带你去见个人。”
看着宇文懒洋洋地起了身,随口问道:“叫辆计程车吧,我走不动了。”
“反正不着急,你先歇会吧。”正说着话,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掏出来看了看号码,是家里那位,不敢怠慢赶紧接听。
黑楚言的目的很明确,开口便问:“怎么还不回家?”
“被你们家太爷爷抓住当劳工呢呗。你呢?人抓到了?”
“抓到了。你那边忙完了吗?我去接你?”
夏凌歌琢磨琢磨,还是说:“别介了,等我见了黑虞再说吧。你先休息,别等我了。”
电话那端的楚言此时靠在床头,单手抚着夏凌歌的枕头,放轻了声音道:“早点回来,搂不着你我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