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扎轻哼一声:“那也比某个彻底被砸傻的人好。”
“……别说了,我错了。”戈德里克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弄乱他实验室的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怎么萨拉扎还是这么记仇啊。
经过水路,再下船,途经一条隧道,他们终于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停下了脚步。
刚刚站稳身体,萨拉扎感觉自己的左臂被谁触碰了,诧异地转过头去,他发现一个铂金色的脑袋正展露在了他的面前,面色白皙的男孩灰蓝色的眼睛中带着些许的不满:“你跑哪里去了?我刚才一直在车站上找你。”
依旧臭屁的语气,萨拉扎却突然有种想摸摸这个孩子头发的欲望,不知道,当年那个被自己留在家族中的孩子,在读书时会不会也有着这样的表情和语气,一时间,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直到戈德里克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
“罗加,给我上。”
于是,某只从下车起一直消失了的姜黄色肥猫再次出现,后背弓起,四足蓄力,目标是———那头闪亮的铂金色短发。
“喵……”
一场人猫大战,即将再次展开。
再遇小分分
“住手,罗加。”
萨拉扎低声呵住某只蓄势待发的姜黄色大猫,他可不是格兰芬多,更没有在霍格沃兹大门口被众人围观的兴趣。
“萨拉扎,我也不喜欢被围观。”
戈德里克的声音中充满了忧郁,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注视着的德拉科,也是一脸郁闷地看着那只凶悍的肥猫正带着一脸的讨好,拼命地蹭着萨拉扎的裤脚。
救世主还有吸引猫狗的能力吗?
德拉科想象起自己被一群肥猫围绕着的情景,不由打了个寒颤,悄无声息地往旁边站了站,换来萨拉扎有些奇怪的一瞥。
就在这时,那扇橡木大门打开了。
一个高个儿的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萨拉扎立刻认出了这位身穿翠绿色长袍的女士,那是麦格教授,她的神情严肃,却在视线扫到萨拉扎的瞬间微扯了下嘴角,萨拉扎知道她是在笑,虽然那勾起的弧度并不明显。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如果此刻顺着麦格教授的视线看去,将会看见他一直想见到的人,可惜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弄灭自己手上的那盏油灯。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麦格教授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将门拉开。
霍格沃兹的门厅时隔千年再次展现在了萨拉扎的眼前,巨大门厅的石墙周围都燃烧着熊熊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而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麦格教授将新生们带到了一间小空屋中,并且对他们说了一下分院仪式要注意的事项,萨拉扎注意到,刚才在船上说着传说的那个红发男孩,正紧张地用手抚平自己的头发,却没有注意到自己鼻头上的污渍。
“你在看什么?”不知何时,小马尔福少爷又凑近到他的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眉头在下一刻紧皱起来,脸上亦挂起了不屑的神情。
“那是韦斯莱家的人,他们家的特征就是红头发,满脸雀斑,二手货……”
“你说分院仪式是怎样的?”萨拉扎打断了德拉科的话,他不知道这个孩子从小是怎样被教育的,家庭出身的确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然而却不是最重要的,以容貌和金钱为豪的人,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强者。
德拉科微微一怔,被打断话让他有些许的不满,随后他听到了脚边传来的一声巨大的“喵”声,他抽了抽嘴角,快速地按照萨拉扎希望的那样转移了话题。
就在他终于说到分院帽的时候,他们身后的新生突然高声尖叫了起来。
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来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了整个房间,一边注视着新生们,一边好像在争论什么,然而不少幽灵的脸上都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看来这已经是他们的保守节目。
“他们真无聊,不会换个新鲜的玩法吗?”戈德里克撇了撇嘴,“比如在漆黑的走廊里突然从地板下冒出来什么的,再比如躲进学生们的衣柜……”
萨拉扎的视线穿过人海,对上了血人巴罗的,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和接下来的疑惑:“我很庆幸你没有死在这里,否则霍格沃兹已经倒闭了。”
“分院仪式开始了,排成单行,跟着我走。”随着麦格教授的声音,小巫师们纷纷地排成了行向前移动。
嬉笑着想上前凑热闹的皮皮鬼,被巴罗一把揪住穿过了墙壁,凄惨的叫声让一些小巫师发笑。
几乎所有人,都被大厅的富丽堂皇所吸引了,萨拉扎亦然,千年前他亲手布置的四张长桌依然存在于此,桌上的金盘和高脚酒杯熠熠生辉,然而桌边的人却换了一批又一批,桌子上方漂浮着成千上万只摇曳生辉的蜡烛,他们头顶上,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
“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那个曾在火车上遇到的棕发女孩小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萨拉扎,这里是你布置的吧。”戈德里克挠了挠头,声音中充满了怀念的意味,“还和过去一样美丽啊。”
“我的帽子。”戈德里克下一眼看到了四角凳上的尖顶巫师帽,随即却在看清楚那些补丁和污垢后泪流满面,“啊,他们都没洗过我的小分分吗?”
萨拉扎撇了撇嘴:“不是你亲自施的魔法,让他可以对魔法免疫吗?”
“可是,他们可以手洗啊。”戈德里克郁闷无比地看着自己从前光鲜善良的帽子,“小分分可以一边被洗一边给他们唱歌,多美好啊。”
唱歌……萨拉扎蓦地想起了,这只帽子的歌声貌似完全继承了某人,不由挂起了满头的黑线,也只有格兰芬多这个白痴才能体会给帽子洗澡的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