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正月十六,外面的积雪都没化,仍旧天寒地冻,加上之前昏迷地时间,如熙现在已经冷得快没有知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进来让她解脱。电脑站;.更新最快。
外面静悄悄地,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走路,按理来说柴房应该离厨房不远才是,怎么就是听不到一点人声呢?
觉得不能坐以待毙的如熙开始奋力地挣扎,在地上来回的滚动,借用臀部和膝盖的力量尽力的移向门的位置。
才刚挪到柴房中间,门“吱哑”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外面的光线射进来,照亮了昏暗的柴房。
看来还是白天,离被打昏没有过去多长时间。
如熙心里稍松口气,然后才抬起头费力的看着来人。
来的是两个家丁打扮的男子,一人手里提着一个桶子,见到如熙醒来就把水桶放在了墙角,然后招呼身后的同伴进来。
两人走到如熙跟前,一人抬肩,一人抬脚就把如熙往外面抬,在脑袋即将出门的时候,如熙抽空往那墙角瞄了一眼,那桶里装的是半桶清水。
敢情如果他们进来的时候发现她没醒,是打算拿水泼醒的。
哪个家伙这么缺德卑鄙无耻下流,这么大冬天的,不知道泼冷水是会生病的吗?幸好及时醒过来了。
那两个家丁抬着如熙出了柴房走了不多远来到一个僻静荒芜的院子,说僻静荒芜是因为这里没有什么人气,但看院子里的环境可以知道这个院子曾经也是热闹过的——摆在院角的一个青瓷大缸明显是个有年头的玩意儿,而院子中间应该是个花坛,不过现在里面堆满了碎石子。
下人用的院子是不会放那种好东西也不会有花坛的,所以这院子应该是废弃的,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普通人家怎么还会有废弃不用的院子。
如熙正在忙着推测现在所处的地方,却不料那抬着她的两个人直接将她扔在了铺满碎石子的花坛里。
“啊……”
手脚被捆,没有防备的扔在碎石子上,那种痛难以描述,如熙只发出短促的一声惨叫,就没了声息,蜷着身子咬牙忍过,连长气都出不来。
刚缓过劲,眼角余光又瞄到有人进了院子正往她这走,走在最前面是个少女。看她的裙摆和鞋子就知道了,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少女。
如熙没有吭声,甚至连眼角都没有抬一下。只保持着蜷着身体一动不动的姿势,身下的薄薄积雪被体温融化后渗入衣服里。冷得如熙牙关都在轻微地打战。
可是如熙不动不代表对方不想她动,那名少女在如熙眼前五六步的距离停下,然后看到几根椅子腿出现在那少女身后,那少女坐下了。同时如熙被人抓着身子的绳子给强行提了起来,但没让她站着。她绑成那样也站不直,所以跪着,是被人踢了腿弯处突然跪下地,膝盖在石子上又是重重一磕。
还不等如熙缓过劲来,头发又被人抓住,向后一拉,强迫她抬起头来。
这时,如熙才终于看到对面那个少女的长相。
是个美人,而且很年轻。大概与她年纪不相上下,鹅蛋脸,雪白地皮肤。柳叶眉樱桃口。身上是大红的锦袄,双手拢在一个皮套里。正微笑的看着如熙。她的笑很可爱,有一种娇气。
“知道我是谁吗?”女孩的声音也很好听。轻轻柔柔地,但是她的问话显然不是很高明。
所以如熙很干脆回答了三个字,“不认识。”
本来如熙不想说话只想用行动表示的,可是头发还拽在别人的手上,她连脖子都动不了,只好作罢。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将如熙的脸打得歪到一边,头皮一紧然后一松,不知道这一下给扯下来多少头发,但好在脑袋恢复自由了,拽她头发的人松手了。
只是这一巴掌挨得可真冤枉,都没看到出手的人是从哪里出来的,等到脸上疼起来了才发现嘴唇都被咬破了。
“跟小姐说话要有规矩。”中年妇人地声音,应该就是这家伙给的巴掌,如熙晃晃头,耳鸣得厉害。
“我从未见过小姐,不认识小姐芳容也属正常,而且我还不知道小姐为何绑我来此。”耳鸣让它耳鸣,但气势不能输人,如熙抬起脸,正视着对面坐着的那个娇小姐。
“啪”,又是一巴掌,“对小姐说话要有礼貌。”
“人对人才需要礼貌。”连续两个巴掌,打得如熙心头火起,什么玩意儿,莫名其妙绑了她来,问些莫名其妙地问题,这种人还配得到她的礼貌?
“啪”,毫无意外地,又是一下。
“本来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然后就放你走地,但看你现在这样,显然你的主子没有好好教育你,我就勉为其难地替他管管好了,让你这个做下人的也知道知道什么是大户人家的规矩。”那小姐似乎是看到一条正在垂死挣扎的狗,眼神轻蔑的一瞟,就转移了开去。
“管我?你也配?”不是如熙没有眼力劲儿,但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对不?何况也要让她知道对方是何来头,这么大胆子敢绑王爷的丫头。
“我当然配,至于你想知道的话,也许等我教育完了你,心情好会告诉你我的姓。”
“世上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你说个姓,我就得知道你是谁?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
“啪啪”,左右开弓,连续两个耳光,如熙的头都晕了,两颊都火辣辣的疼。
“说的好,但就凭你这话,我就可以治你个以下犯上,明白么?福妈,给她点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是,小姐。”如熙身边有人应声,听声音就是那个频频打如熙耳光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