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瑜轻笑了一声。
笑声入耳,傅承许凤眸漆黑,看不出情绪。良好的记忆,已帮助他回忆起身体本能留下的疏漏。
第一次执盏,他已饮尽凉茶。
可仍在她一笑间,仓促地举盏掩饰。
而双瑜,发现了。
沉默地相对,远处而来的风吹拂双瑜的鬓发,挑动傅承许腰间垂坠的玉佩。
良久,双瑜视线再次不经意瞥见石青宽袖中的血痕。
中间最深处的伤口呈现深褐,皮肉翻开,渗出的血渍干涸在长条血痕的两侧,新鲜醒目。
会是什么划出的伤痕呢?
也不见包扎。
傅承许缓慢地起身,抬手招来连辛树,“送她回去。”
他最后看了双瑜一眼,“你倒是处处留心。”
傅承许抬步朝侧边的屋舍步去,背影显得非常冷淡与疏离。
双瑜乌发雪肤,过分精致的容貌有时亦会透出不可接近,她注视着傅承许的背影,微微陷入沉思。
连辛树稍待了会儿,方唤道:“柳姑娘,您该回去了。”
双瑜收回视线,颔首,同连辛树往外走。
因傅承许吩咐的“送她回去。”,连辛树一直穿过木桥,为双瑜牵来仍栓在树上,乖乖吃草的马儿,“柳姑娘,上马吧。”
双瑜坐上马背,这回,不用她驱马,连辛树在前牵着马儿,送双瑜回去。
双瑜双腿下垂,忽然若有所思地开口:“你……”
连辛树回首,耐心地询问:“柳姑娘有何吩咐?”
“他……”
双瑜最终未道完言语。
他是一国之主,不知有多少人侍候他,光是连辛树就细心妥帖,哪用得着她问询。
连辛树竖着耳朵牵马,不知过去多久,隐约听马背上的人,低低声的,哼了一声。
连辛树在远远看到人后,停步与双瑜告退,细心妥帖。
……
述香书院的日子平和充实,无论双瑜最初源于何种目的入学,在述香书院,她都获得了些与以往不同的闲适与热闹。
但偶有的波澜,皆及不上第一日予双瑜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