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翁阴森森地道:“你等霸占古陵,不让宫主进去,究竟存着什么心?”
苍老的嗓音道:“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明白,当真要老夫给你难看不成?”
五毒婆暗推了推燕山宫主,低声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燕山宫主脸上冷漠无情,默然不作声。
就在此时,甬道传来了一个粗狂的噪音道:“何方鼠辈,竟敢冒名宫主,前来古陵?”陆文飞极目望会,正是那虬须大汉田威,只见另一个燕山宫主在一队朱衣武土簇拥着,缓步行了过来。
廖晚香不由心里一震,喃喃说道:“怎的竟有两个燕山宫主?”
这一意外之事,深使廖晚香与罗扬鞭二人惶惑,一时间倒答不出话来。
田威怒气冲冲,大步行了过来,一指先前的燕山宫主,喝道:“你等胆敢冒名宫主前来古陵。”语声一顿又道:“你是谁?”
先前的燕山宫主瞥了他一眼,缓缓举起手来,往脸上一抹,取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来,赫然是一位美艳少女。
此女子正是火烧“不醉居’的紫衣龙女。紫衣龙女一经取下面幕,立时一飘身行近了燕山宫主。一躬身道:“属下无能,已为他们迫服下慢性毒丸。”
燕山宫主一脸怒容,手中奇形宝剑一抬,指着廖晚香喝道:“与我拿下。”
田威答应了一声,趋身朝百草翁奔去。
燕山宫主身后的两个女婢,长剑齐扬,亦向廖晚香围了过去。
顿时石室之内展开了一场凶狠搏斗。
虬髯大汉田威劲力深厚,剑势奇异,招式灵猛,一出剑便将五毒婆百草翁吓得一愣,当下提心戒备。田威大怒一声,平剑向百草翁的璇玑,天灵两大要穴刺去。
百草翁心里一寒,如此一个小辈,出招之式竟令人胆破魂飞。一步步地被逼到石室的一角。
五毒婆廖晚香亦为二婢的快速剑法,攻得只有招架之力。
只因这石室,方圆仅二三丈,一旦动起手来,威力顿时施展不开。
就在二婢与田威攻击廖晚香与百草翁的同时,燕山宫主,突地往前一跨步,迈开脚步往里行去。
突然,里面刮起一阵柔风,将她前进的身形挡住。
同时传出一个苍劲的嗓音,沉喝道:“姑娘请止步,此处不宜乱闯。”
燕山宫主微微一愣,哼了一声道:“此处又不是你私人之所在地,为何阻拒本宫进入?”
里面之人咳了一声道:“姑娘言之有理,不过我有苦衷。”
燕山宫主冷冷问道:“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里面之人良久方才答道:“我等俱知,你是什么人,但……”
燕山宫中哼了一声道:“你等俱知,为何连本宫主不容进去?”
里面之人唉声一叹道:“难道姑娘不知限期之内任谁也不准进入吗?”
燕山宫主不禁一愕,微微一笑道:“本宫今晚并非取宝,我只望先把真实情况弄个清楚。”
里面之人朗声笑了一会,道:“我看不用了。”呼地一股巨大潜力,由内向外一推,将燕山宫主推了出来。跟着大喝一声:“都与我住手。”
此人内功已是炉火纯青,这一声暴喝乃是隐含丹田之气发出,吼声既亮又响,只震得石室,嗡嗡作岗。石室之人,耳鼓如受芒刺,隐隐作痛,不自主地都停下了手。
里面之人又一声沉喝道:“本陵为了应付非常事变,即刻便要将全部古陵内的机关发动。”语气一顿又道:“汝等即速退出,否则迟则来不及了。
燕山宫主心中大急,把奇形宝剑一举,怒道:“尔敢,在本宫面前,你们竟敢于如此的胡闹。”
里面之人冷厉喝道:“你等别不知好歹。”一顿又道:“一过今晚子时,主人的约期便满,不论何许人物,俱请至陵外等候。他老人家自有一个明白的交待。”又一声大喝道:“走吧。”
言毕,耳畔又传来了震动之声。
里面之人又道:“医内机关已然发动了,你们快走吧。
呼地一声,石室突然关闭,跟着开始震动起来。
另一面在旁观之人,则是白胡子和陆文飞。
白胡子一拉陆文飞道:“咱们快点走吧。”当先跨步行出那扇门,循着原来地道走回。一路之上,虽然没有受到侵扰,但也辛苦万分地死里逃生,因为整个古陵之内,俱已震动不已,要循原路出来,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一盏茶的工夫,白胡子领着陆文飞出了供桌,一跃落下地面。
白胡子长吁一口气道:“看来这片墓地,又要添埋新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