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什么需求你就和楚总提就行,他会好好配合你。”
“好!”
从办公室出来我觉得一切尽在掌握。没有我不了解的人,没有我谈不下来的业务,没有我看不透的事情。思维活跃,行走如风。走在路上我所有人都会看向我,路边停着的汽车也会因为我的出现而离开,他们终于明白了我的重要性。同时我的脑海里开始接连的出现各种不同的意识,他们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告诉我--我是谁。各种各样的名头,荣誉,职位钢印似的砸在我的脑海里。我高傲的不为所动,从路这头走到路那头。
当这样的声音消失,我就往宿舍走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又听到胖胖的中年妇女唱歌:“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紧接着又说:“不行就回去吧”。正当我想这句话是不是对我说的时候。又是那句:“东北危急,需要支援;东北危急,需要支援。”我有些头疼。那些话好像就是说给我听的。那时周围没有别人,他们也没有拿着电话打电话。我该怎么选择?该怎么办?
这几句话像是刻了进去,怎么也甩不掉。疑惑,担心,迷茫。这是要我重新选择?一时间来到这里的目的,工作的成果,近四个月的时间都变的不重要了。一颗种子在内心发芽——我去不去东北?
往后的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同时也察觉出了自己状态的不对。噩梦,神游,似幻非幻的世界,我渐渐的不知如何应对。我想我是不是得回去看看医生了?
王萍说:“要不给你找个中医看看吧。”
“我这个怕是得回去。”
“其实你再坚持坚持,业务都是靠积累,坚持两年就好了。”
“这不是坚持不坚持的事,我觉得我得回去。”
“你考虑好。”
我看看天上,那朵云变幻着,成了老子骑牛状。
我一直想着去东北的事,该不该去,什么时候去。那个地方应该也有什么在等着我,我想应该最冷的时候去,正好可以在天寒地冻的时候修行。去之前我得先回去陪陪孩子。我这么想着,计划着,去东北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
这天,厂里的合作伙伴来办理业务,中午的时候金山叫上我,还有生产厂长几个人一起去陪客人吃饭。他们之间都很熟悉,也不是什么奢华的大餐。选了一个很有特色的菜馆。一群人围着坐下。我刚一落座就听到一个声音:“能让你上桌就不错了。”我看看这些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这声音也不知从那里发出。接着又说:“这事不怨我,是他不让弄的。跟我没关系。”难道这些话不是说我的?再往后再也没听到任何声音。我关注着桌上人们面前的菜,时而转转餐桌。就在大家聊着天快要吃完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我对面的一个女孩不是好人,我发狠的瞪着她,她想吃什么我就把菜转一边让别人吃,她茫然的看着我,说话也一声弱于一声的停顿下来。桌上的人也觉出了不对劲一时沉默下来。不知是谁提议就匆匆的结束了这顿饭。
回去的路上金山开着车沉默着,直到厂区下了车也没再说一句话。回到宿舍我才意识到行为的错误,也搞不清楚当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念头。我很好奇那两句话是从那里来,联想起之前的某件事总觉得是对我说的。
又经过两日的思考,我想我还是离开吧!回家休息几天,和兴伟联系一下去他那里找个活干。打定了这样的主意就去找了王萍和金山。对他们说了我的想法。
王萍劝我说:“你业务做了这几个月也有起色,也积累了不少的客户,现在放弃太可惜了。再坚持坚持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想好了,离家太远了,什么事也都不方便,身体也有些不舒服,还是回去吧。”
金山说:“决定了?以后有什么计划吗?”
“没什么计划,先回家找个活干吧。”
“做个小生意也不错,还能照顾照顾家里。”
“嗯,回去看看再说。”
“那行,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下周吧,一会儿看看定个票。”
“行,那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咱们厂有这样的传统,谁离职就一起吃个饭,以后再想回来随时欢迎。”
“好的。”
下班以后办公室的几个人和销售部全体,一起往饭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