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是正好,木尘两人也不用分开跑了,正好可以将两件事给一起办了。
两人就在木尘的提议之下匆匆地往教司坊而去了
………【第三十章 撞墙】………
在路过一间衣料铺的时候,木尘拉住了少女,指着她如同破拖鞋一般的布鞋问到:“我说飞天,咱们是不是该进去换身衣服?你看……你的脚底板都踩在外面了,不难受吗?”
不想,飞天却不乐意了,反指着他的鼻子就嘲讽了起来:“谁说过的?说今天和我一起去要饭的,怎么一说到去那种地方就马上要换衣服知道形象了?你说我学会用成语了是吧,哈,我还正好知道一个呢,衣、冠、禽、兽!怎么样?用得恰当吗?”
木尘心中那个火啊,好心被当做了驴干肺,当即就跟她斗起了嘴来……飞天就更不乐意了--这小子几年没见,不仅滑头了那么多;学会了刺激人不说,现在还敢顶嘴了?
两人于是也就忘了买衣服之类的事情,一路拌着嘴就到了教司坊。
“站住!”两个黑衣大汉拦在了木尘两人的面前,不屑地朝他们说到:“去!去!两个臭要饭的也想来这地方听小曲?赶紧滚开,别挡道!”
青楼一般都是晚上开动全档期,卖身卖艺的全一起来,到了白天则给一些只卖艺的清官人作些个台场。所以门口的看守才有听曲一说。
还真别说,在封建社会中,除了顶级大富大贵人家的私人乐坊之外,青楼是除了戏班子外最专业的歌舞场所了。甚至在某些方面的学术追求上更是独一无二的,比如很多文人的歌赋曲词都是靠她们传唱流芳百世的……
木尘两人本来就是找麻烦的,尤其是两人都有过被拐卖到这里的恶劣经历,心中更多的是恨不能将这个地方给拆了!又怎么会老实巴交的任对方喝骂呢?
两声惨叫之后,木尘像拖死狗一般拖着两个守卫来到了大堂门口,随手将他们往门内一甩,两个人肉槌子顿时将半合着的几扇花雕木门给撞了个粉碎,惊起了里头的一片尖叫怒骂之声……
“哪来的不开眼的臭要饭,敢到这里来撒野!做死啊!”插着腰的老鸨带着着七,八个孔武有力的打手从里面冲了出来,她指着木尘和飞天就尖声怒骂了起来。
木尘看着这个漫骂的女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又叫不出名字来了。
他也懒得和这些人计较,灌注着内力的一声轻哼在将对面几人震得晕头转向失去反应之后,带着飞天大摇大摆地从几人中间穿了过去,进入了刚才还在欢声笑语的大堂之内。
教司坊的大堂内,原本正在饮酒作乐的数十个人见到两人之后,纷纷站了起来往两边退去,很自觉地让出了最中间的位置。他们看向这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的目光充满了惊疑,当然也没有人会轻易地出头得罪,敢于明目张胆到赵大官人的地盘来捣蛋的这两人。
木尘大马金刀一般拉过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最中间的桌子边,示意被吓得躲在一编的卖艺女子继续将歌曲唱起来,一脸的随意和自然。
而飞天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刺激的事情,她先是装做恶狠狠的样子朝周围挺了挺并没多少存在感的胸脯,示威了半天发现没人理她之后,这才泱泱地坐在了木尘的身边。
当幽怨的小曲再次唱响的时候,一脸惶恐地老鸨才从外面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堆起了满脸的难看笑容来到了木尘的面前:“哎哟~不知道是哪来的贵客,让这两个不开眼的东西灼瞎了他们的狗眼呐。还不给我把这两狗东西给这位少爷给拖下去,免得让人看了烦心?”
话音刚落,冲进来几个大汉抬了先前的两个倒霉蛋就往外溜去。
老鸨一边指挥着手下清理场地,一般小心地观察着木尘的脸色。除了一点点的熟悉感外,她感到更多的则是心中发寒,对方刚才的一声冷哼完全吓破了她的胆子。
等到所有被打破的物件飞快地被清理完了之后,她才看着像是在认真听戏木尘问到:“不知贵客来此是……找相好的姑娘还是?”
“呸!你才找相好呢!你全家都是找相好的!”飞天闻言激动地大叫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这个一脸献媚笑容的女人尤其的讨厌,甚至连同这里所有的打扮地花枝招展的轻浮女子。
老鸨闻言心中顿时一怒,不过在看了眼那个叫人害怕的少年之后,她还是露了个僵硬的笑容不敢表示出丝毫的不满。
木尘其实并不是在听小曲,更不是在装B,他只是因为再次来到了这个可以说是改变了他的命运的地方,而陷入了某种回忆和感慨罢了。
面对这个地方他的感情还是很复杂的,他也不是很想为难这个其实同样是为了混口饭吃的女子。所以在飞天胡闹完了之后,他笑了笑对老鸨说到:“我们今天来这里是为了找人,你先把我们的一个朋友交出来吧。”
“两年以前,被你们拐卖进来的小女孩,她叫银子!”看着老鸨疑惑的表情,飞天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好象是,是跟在萍儿姑娘身边伺候的小丫鬟……”旁边的一个龟奴打扮的男子上前小声地提醒了一脸茫然的老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