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懂什么是诗,但既然伯公子不要他帮忙,他也无需停留,少件事情要他忙活,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便离开了。”
“唉唉唉,你等一下!”
正欲离开,下人又听得伯秦淮的叫喊,问道:“伯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突然想起确实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你先别走,先别走。”
伯秦淮叫住那下人,那下人住了脚,人是一头雾水,不知这公子搞得什么名堂,刚才还说自己没什么事,怎么现在又有事情吩咐。
“请问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先等会,等会。”
伯秦淮神秘兮兮的,也不和那人说何事,就让他在原地站着,那下人不知伯秦淮究竟要做什么,但既得了命令,只能原地等着。
“好了,你过来,你过来!”
伯秦淮叫那人上前,那下人也就到他跟前,伯秦淮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一张纸条,贴在下人耳边,叮嘱了几句,问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终于是得了吩咐,下人连忙跑开,这番等待费了他不少时间,早知道,他就不管这事了。看着下人离去,伯秦淮得意一笑,这下,事情算落地了。
“你刚才把什么交给那下人,又吩咐了他什么?”
“待会你便知道。”
伯秦淮卖着关子,玉佩见此也不多问,他知道这家伙一定又是想出了什么自以为是的妙计,现在正自鸣得意,不会给他解释的。他还在为自己的高明而得意,全然没有留心李管家的到来。李管家见伯秦淮伫立不走,上前询问道:“伯公子,可是还有事情未了?”
“不,不,没有,没有。我只是沉浸在这几天府中的时光中,感谢曹老爷和李管家你们的招待,欲图记住这曹府景色写下首诗感激二位,没有其他事情,没有其他事情,我待会儿便自行离开。”
“哦——”
这群书生就是事多,要走就走,哪来这么多事?李管家心里抱怨,嘴上称谢着伯秦淮情谊之深,二人闲聊几句,李管家便告别离开了。
见李管家离开,伯秦淮继续等待,一有什么人来询问他便以刚才那番托辞应答,这为他争取了不少时间。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日轮缓缓斜移,云层染上火红的颜料,他等的太久,一些询问过伯秦淮的人重新经过花庭时,看这位公子还待着,不禁疑惑,这公子怎么还呆着呢?
伯秦淮听到身后传来议论,他自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已经捉急,那下人,办事怎么如此迟缓,这么久也没给自己带来回信,莫不是他没找到曹小姐,亦或是他忘了这档子事!
“伯公子!”
听得叫唤,泊秦淮惊喜回头,那仆人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面前,手中紧紧捏着一张手帕。
“伯,伯公子,这是我家小姐给你的。”
伯秦淮二话不说夺过手帕,他着急地看着手帕,寻找着上面是否留有字迹。
墨字因仆人的汗的浸染而变得模糊,伯秦淮艰难地辨识手帕上的字,将他们组合起来,缓缓念道:
“非礼勿视?”
伯秦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曹仙英给自己的答复。他猛地抬头,想要询问那位下人曹仙英除了交给他这张手帕是否还有其他吩咐,可是那下人完成自己的任务后便已离开,只剩伯秦淮一个人留在原地。
“伯公子!”
伯秦淮惊喜地回头,他以为是那仆人想起自己还有遗忘的事情,曹小姐确实还有其他吩咐。他期待地看,可却失望地低头。他太着急,竟连曹奉庭的声音都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