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伊一因为很重视这次考试,她想跟着白泽川一起去火箭班,所以一直很努力,在加之前期姑爷的事情让她把心思从学习中分离了一些出来,所以那段时间她的学习状态一直不好,因此在面临这次考试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产生了焦虑的情绪,导致考试状态不行,中间白泽川安慰她来着,伊一听了,但没用,她的心理压力还是挺大的,那种想要和他比肩的韧劲很强烈。
但好在,她以最后一名踏入了火箭班。
在火箭班里面,不看名次,只看高分段,所以就算是最后一名,也不会被歧视,不会被排挤,更不会被老师看不起,都平等对待,毕竟这可都是经过一次考试严选出来的精英。
十一月份初,火箭班的学生陆陆续续去往新的教室,在另一幢大楼里面,和主教学楼分开,只有一层,两个火箭班,一个理科班的,一个文科班的,周边环境安静幽静,更适合学习。
伊一,白泽川和宇文煜离开了六班,去了那个新班级,而剩下的唐迟,宇文柔和刘笙那些同学就留在了原来的六班。当时走的时候,阿柔可舍不得了,说是他们要被拉去试炼,整日整日的陷入学习的无底洞中,再也不见天日,她两眼泪汪汪的抱着伊一,伊一笑着拍她的肩,知道她又在说笑了,也知道她舍不得了。
整个火箭班十二个人,一旦上课,谁不认真,一眼都能看出来,所以大家从进入火箭班的第一天开始,就像打了鸡血似的认真,下课也如上自习课井井有条,虽然有人讨论问题,但还是很安静,学习氛围更是良好,所以基本没有谈情说爱的,就算有,那个粉红泡泡的氛围也不浓重,伊一和白泽川就是这样,感觉进入了老夫老妻状态,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吃饭睡觉,很平淡。
但,日子总是要出现纰漏的嘛,伊一在某一天,突然不知情的遇到了白泽川的一个追求者,还被拜托送情书给白泽川。
当时伊一正好从办公室抱着十二本英语练习册回来,不是很重,但她依旧双手抱着。办公室在东面,教室在西面,走廊连通两边,直走就行,完全不用拐弯,所以伊一从办公室出来,抱着练习册往教室走的时候,远远的她就看到一个女生在理科班张望,想必是要找人。
走进后,伊一从背后喊了她一声,说同学,你找谁,闻声,女生转过身,想必是知道了伊一是理科班的学生,所以拉着她手腕去到了旁边,伊一顿时疑惑的看她,发现她脸红红的,是害羞的模样。
女生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说可不可以帮她把情书送给白泽川。
伊一盯了眼她手上的粉色信封,莫名吃醋,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说好,因为她没有正宫的威严以及身份在这个时候拒绝女生。女生很感激她,边笑意盈盈的把信封放到练习册上,边道谢。
女生离开后,伊一才心情沉重的走进去,路过讲台把练习册放下,然后往下走,路过白泽川的位置时,把信封放到了他书桌上。
教室的座位是一人一个位置,没有同桌,位置还是老师安排的,高的坐后面,矮的坐前面,三列,每列四个人,白泽川和伊一在同一列,伊一在第二排,白泽川在最后一排,中间隔着一个其他班级的男生。
那个时候是早自习刚下,教室非常安静,大家都在补觉,有零星几个同学在做题,宇文煜也在其中看书。从伊一进门开始,白泽川就单手撑着脑袋直愣愣的盯着她看,伊一也看见了,但是没笑,眼神似乎有点抱怨的意味,白泽川当即挑眉,觉得这是又怎么了。
看到她从讲台走下来,来到他身边,放下信封,盯了他一眼就要走,态度冷冷的,白泽川立马拉住她手腕不让她走。
“不准走。”
白泽川清冷的说了三个字,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只有伊一能听见,她停下来看他,他瞟一眼粉色信封问:“这是什么?”
“自己看。”
话落,伊一趁他不注意挣脱开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白泽川就很疑惑,老婆到底怎么了?
信封是背着放的,白泽川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他疑惑的翻了个面之后,才看清那上面的红色爱心,情书收得多了,他一眼就认得出来,而且加上伊一刚才不同寻常的反应,他立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老婆吃醋了,想到这里,他就很高兴,全身上下都很通畅,居然又让伊一为他吃了一回醋。
想当初他还在追她的时候,就非常想让伊一能够为他吃吃醋,但是伊一总是藏着情绪,没让他得逞,但没想到这学期,终于让他逮到了吃醋的机会。
那一天伊一都没怎么理白泽川,白泽川也没及时去哄,还故意在伊一旁白煽风点火情书的事情,伊一就更不高兴了,中午吃饭不跟他一起吃了,宇文煜看不下去,还劝他来着,但是没有用,他今天就是要享受一下这种被伊一在意的感觉。
直到晚自习的时候,一位老师在高三以及火箭班的广播里面专门播报了送情书这件事,没点名道姓,只提醒说高三学习紧任务重,不要把时间耽误在这种事情上。当时伊一就怀疑是白泽川做的,于是晚上放学她就问他广播的事,问他是不是他做的。
他就说:“是,是我做的,情书我没看,直接交给教委处理了。”
简单一句话,倒是让伊一心里一甜,一整天的阴郁瞬间消散。
乌橙巷,梧桐树下,白泽川捏捏她的脸,调侃她是小醋包。
伊一这时又莫名来气,推开他的手,撅着小嘴严肃地说:“我看你这一整天不是挺乐在其中的吗,开心了一整天,还故意在我旁边说情书的事。”
惹笑了白泽川,他笑得很开心,薄唇勾起的弧度很好看,他伸手把气鼓鼓的她温柔地拉进怀里抱住,承诺道:“下次不会了。”
伊一抿抿唇,好声好气的问:“不会什么?”
“不会再得意忘形,不会不及时哄你了。”
他的声音酥酥麻麻的,揉了揉伊一的头。伊一抱着他,侧脸听着他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心软了,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手也更加环紧了他的腰,含笑地嗯了一声,原谅了他。
后来枯燥乏味的火箭班生活一直持续到冬至,在这个重要的日子,伊一的成年日到了。
那天是周六,白泽川开车带着伊一去了海边常去的民宿,就他们两个人,一路悠闲,放着轻快的歌。
到了那里,还是早上九点多,白泽川下车,海风刺骨的吹来,他砰地一声关了车门,他穿着黑色长款大衣,从车头绕到副驾驶,那时伊一自己开车门下来了,她穿的米白色长裙,外加一个黑色外套,跟他的大衣是一套的,整个人知性又温柔,风微微吹起她的发尾,他顺势牵过她的手,关上车门,伊一靠近他身子,挽着他手臂,另一只被他牵着的手被他放进了他口袋里,暖暖的。
两个人下阶梯,来到民宿大门,白泽川拉玻璃门,他们进去,一股暖气袭来,身体瞬间回暖,四十多岁的女老板发现又是这对小情侣,于是笑脸相迎的招呼他们,还问他们要住几天,还是那间房吗,白泽川就应承的笑着点头说住两天,今明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