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
千金环视四周:“这么大的地方你去哪找?”
到处都是觥筹交错,交叠的裙摆和裤脚完全掩盖了一个小孩的身体,除非施求辉主动大声叫人,否则在她家找人,千金就是自找苦吃。小时候在她家玩捉迷藏,千金自从当过一次抓人者后,就再也没认真找过。
天知道小孩随便找个地方把自己塞进去,她要去哪里找。
“退一万步讲,他没开口求救,就说明没事。”谁闲着没事干,在祖家宴会上干违法乱纪的事?
说着,千金和祖贝珍的身边就路过一个乱跑的小屁孩,不知道是谁家的。
祖贝珍看着小孩如鱼得水在人群里穿梭,说:“我怕你继母找麻烦。”
“她儿子是她自己教的,又不是我教的。既然他不明白小孩离开前要和大人说明去向,这是做父母的问题。施求辉父母都还在,这监护人轮不到我来当。”千金换了杯红酒来喝。
“。。。。。。不行,我让人悄悄去找一下。”祖贝珍说。
总归是她家的宴会,有个万一,对她家也不好。
祖贝珍叫了个小哥过来,向他描述了施求辉的样子,让他去找人,找到了直接带过来。千金纠正说:
“不用找我们,去找施问豪。按他的个性,很可能在甜品区往返躲着吃东西,你注意一下那块就好。”
小哥得到祖贝珍的准许后才出发。
祖贝珍说:“你这不是把把柄送到你继母手里?”
“我和施求辉的关系,我爸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不可能合得来。施求辉走丢去甜品区胡吃海塞,比起算在我头上,他应该会算在乔湉头上。”
如果是乔湉让施求辉故意走丢,好治她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那乔湉就是最近两年飘了,完全把施问豪当傻子。
“等会你帮我给老头上个眼药,说明施求辉走的时候没给我们俩个打招呼。老头只要明确这一点,这件事发展成什么样,乔湉的问题都比我大。”
“这没问题,”祖贝珍点点头:“。。。。。。不过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你继母还挺惨。”
千金拉着祖贝珍慢慢往外走:“她是很惨,和我爸周旋,和我对抗,还要对施求辉负责。我觉得她最惨的是,她是真有点喜欢我爸。”
“如果不是这种喜欢蒙蔽双眼,她应该可以更聪明点。”千金笑着说。
祖贝珍说道:“还是你惨点。”
千金说:“我没什么惨。我妈把后路给我留好了,老头随便怎么折腾,最差也就是我和他的金矿无缘。乔湉才是真的孤立无援。”
千金偶尔和乔湉斗到自己灵魂有些放空,像个局外的幽魂一样看着乔湉折腾,就为了老头子手底下的一亩三分地。她都顾不上厌恶她,反而替她觉得没劲。
何必呢?
乔湉很漂亮,也年轻,还有野心。如果不选择这条路,她未必会有多差。
“怎么感觉你心软了?不是吧?”祖贝珍偏过头揶揄道。
千金笑了声:“想多了,我可是和她利益相悖。”
跳出这盘棋只有那么一瞬间,但千金可不是因为这一瞬间就弃子不玩的人。
“嫦容阿姨。。。。。。可惜了。”祖贝珍叹了口气,“我可是听你在节目里胡说八道哈。”
“把阿姨说成恋爱脑似的。”
“我妈不是吗?”
“骗骗别人得了,别在这给我玩这套。我是不了解阿姨,婆婆可是了解得很。”
千金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傻,我妈确实在大部分人眼里都这形象,我估计在老头眼里也差不多。我是公开挑衅他,但我不是疯了。”
“我妈的事要是公布,老头子恨屋及乌,乔湉不得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