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自知理亏,不再解释,只是低着头自言自语的说:“爷爷错了,下次一定补上,说到做不到是条小狗。”
子寒也不是认死理的人,看着爷爷行将渐老的身影,还能忍得下心,来责怪爷爷吗?只能找些,爷爷爱听的话搪塞过去。
走出超市,微风清凉,天气倒是个好天气,炽热的太阳躲进了云层。
常言说的好,老来小,像爷爷这个年纪,最喜欢听好话,被别人戴高帽子,哪怕晚辈给他一颗糖,足以让他兴奋三天三夜,难以入眠。
说真格,爷爷老了,子寒长大了,忘年之交,一个是老顽童,一个是天真烂漫。
回爷爷家的路,还只是走了一半多一点点,子寒打破,默默无语的行程,掏出一个桂圆去壳,塞进爷爷的嘴里。
爷爷还没明白是什么东西,就吃进了肚子里,子寒在旁边追问了一句:“爷爷桂圆干好吃吗?再来一个,不过少吃多滋味哟。”
爷爷这下醒过了神警惕地问:“子寒,你这桂圆是从哪儿来的?我们身上没钱,这一下就没买桂圆啊。”
子寒听了爷爷的质问,根本就无所谓,象讲故事一样的说:“没错,我们是没有买桂圆干,我将挑选的东西放回货架,看到一个阿姨,正在品尝桂圆干,我也跟着品尝了一个,觉得不错挺好吃,尝一个不过瘾,于是,顺手拿了4个,放进口袋里,准备拿回家,或者在路上跟爷爷一块分享,看爷爷的口,惊讶成o型,品尝桂圆的事,有那么可怕吗?爷爷不多不少,一人两个,快点吃吧!我可没有私藏。”
爷爷哭笑不得的说:“我的宝贝孙子,这么说,分赃还蛮均匀的嘛,你害死爷爷了,一世的清白,就断送在,你这一个小小桂圆干上,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爷爷的眼神,立马变得有点扑朔迷离,张了张口,恨不得将吞进肚里的桂圆干,似毒蛇猛兽,瞬刻之间吐个干干净净。
子寒心想,爷爷有那么夸张吗?子寒看中了桂圆干,只不过想品尝品尝,看旁边没有人的情况下,顺手牵羊带上了几个,直得大惊小怪的吗?
姜还是老的辣,爷爷一眼就看清了子寒的想法,接下来毫不客气的说:“子寒你要搞清楚,那是小偷行为,小小年纪,这是万万做不得的事,我真想狠狠煽你两巴掌。”
听到爷爷这么一说,子寒还有点不服气,狡辩的说:“我才不是偷呢!只是学那个阿姨品尝而已,至于上纲上线说成是小偷,爷爷也太夸大其词了,我才没那个心呢!再说也没拿上一斤,两斤那么多呀,如果那样,又不给钱,偷偷往外走,那才是偷呢!”
做了贼,还为行为不端辫护,爷爷那个气呀,足以火冒三丈,不过没有发作,只是捏紧拳头,如果读者认为,爷爷这是,要暴揍子寒的前奏,那么你错了,在子寒的眼里,爷爷是一家里,脾气最好的一个,虽说有理由打子寒,但没有勇气出得了手。
最终爷爷用自己皱巴巴的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自责外带解释的说:“都怪爷爷,不该带子寒进超市,不过话要说回来,都这么大的人,垫块砖头都快赶上爷爷高了,该要懂事,在超市里,品尝三五个桂圆,小孩子吗?本是无可非议,可你放进口袋里带出超市,行为构成了小偷,虽然数量不多,也算偷啊,你看坏人制造假币,尽管只做一元小币,不造百元大钞,这不能说明他不是犯罪,同样也要关进监狱受惩罚,重判不饶。”
爷爷还没说完,子寒抢过话头说:“哎呀,爷爷偷一点点没事,没被发现,子寒不是好好的吗?如果有事,不就是关个一天两天,罚个款而已,子寒有那个耐心,承受得了,爷爷也真是替古人担忧,子寒有那个耐心。”
听到子寒如此之说,爷爷真的生气了:“小屁孩,说什么浑蛋话,子寒,我给你说一句,古话说的,小时候偷针,长大就会偷牛,现在偷一个小小的桂圆,将来说不定,大偷百万元,别以为这是一件小事,等到酿成大事,一切就晚了,后悔都来不及,到那时谁也救不了你,不跟你说了,爷爷嘴笨,回家告诉奶奶,让奶奶来教育你,说不定我还会告诉你爸爸和你妈呢。”
最后的这句话,打到了子寒的7寸,一扫刚才无所谓的样子,三步并作两步追上爷爷:“爷爷,我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妈和我爸,子寒丢不起这个人,原谅我呗,以后我改就是了。”
没有听到爷爷的回答,爷爷依旧走他正确的路回家,留下那个小毛孩,跟在爷爷的背后,傻楞楞的沉思着。
远边的天空,非常明朗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