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加卡纳,能吃饱。德尔加卡纳,觉得,人们吃剩的菜,和碎面包屑,很好吃。吃三口,肚子就能,饱一天。他们,都这样,对待,德尔加卡纳。德尔加卡纳,却感觉,不疼。”
因为已经麻木了。
“然后,德尔加卡纳,在黑暗中,被人指引了。”
“是余。余先把那二肥猪打败,然后把那它吊在教堂的天花板上,用它过去虐待德尔加卡纳的方法加之以变本加厉,一刀一刀把死猪皮挖了下来。”莉莉拉安娜说,“挖得可累了!那肥肉起初还说不愿意卖,都签了婚约,被余一顿盐水抽后才让人拿出来,你猜怎么着?哈哈都不是用通呸魔法语写的,除了家族的章毫无任何效益并且这章余也有好歹余确实是这个恶心死人的家族的正系出人的那一辈!但!是……”莉莉拉安娜话锋一转:“你知道凌迟吗?”
“知道。”我说。
“记得余的老师告诉说凌迟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不断感受痛苦但又不能提前死亡。这样看来余真得感谢那个狗逼,毕竟余第一次将理论融入制作工艺品居然是依靠他来完成的。”
“死了?”
“半死不残。割一道用魔法回一道,保证他压着最低血线能苟延残喘就行。虽然但是余做的还没他们对其他人做得半分残忍。”
“然后他就把德尔加卡纳给你了?”
“怎么可能,当然是先还价啊?他先狮子大开口向我索要千万赎金,然后我余狠狠地割了他几道,迫使他的黄牛价降低了;但还是很高,怎么办呢这怎么可以呢?余就继续划,继续用勺子挖,挖到最后他终于说不要了送给余送给余。”
“然后,你就把她从他手上买下来了?”格劳秀弥问道。
“怎么可能?或者说,人怎么可以用价值来衡量?”然后她突然压低了声音用通用语,“但是当时余没钱,且旁边没有其他人,毕竟余在痛扁了他一顿后,余的话语权就高过那肥肉了,他们自然就都被余赶出去了。”
“德尔加卡纳,当时在教堂的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德尔加卡纳一并说,“莉莉拉安娜说,她不是在做买卖,她也不是在谈判。”
“输家就该有个输家的样子。余和他之间根本不存在谈判和买卖交易之言。”她又将语言切了回去。
“‘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谈条件?交易?你觉得你自己是谁?觉得有什么资本跟我谈判?有资格跟余说话已经是余对你的最大仁慈了,还想,变本加厉?’”德尔加卡纳一改往常的吞吞吐吐,模仿莉莉拉安娜的神情和连珠炮弹语言到一半似乎是忘词了,忙又恢复到了她正常无口的状态,“莉莉拉安娜,当时,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还要更犀利一点,不过大致意思不差。”莉莉拉安娜说。
“啊,对了,莉莉拉安娜,好像还说,她是,无价的,无价的,无价的……就,很,很感动……”
“以及那坨肉割下来拉到市面上五块钱也卖不到。余当时还这么讽刺他一句,听不听得懂另说。”莉莉拉安娜翻了个白眼,“总而言之,德尔加卡纳就这样不顺曲折地到余身边了,虽然余也是知道她精神状态太不稳定的——与那个家族特别是余这一辈相关的除了借壳子根正苗红的以外就没精神状态稳定的,不论是谁。”
“毕竟挨了那么多头发也没变白。”我打趣道。
“如果是短时间遭受一堆更加残忍的话,还真有可能……”莉莉拉安娜说,“当时在挨酷刑的时候,余为了她也是被迫全程在场陪伴的。要是余不在场,德尔加卡纳受这种虐的力度和次数还会更大、更频繁——因为即便是余全程在场,这个出血量就已经大到只有余耗尽法力才能勉强能治好的程度了——要是没余,她还能活到现在吗?同样,若非余在场,余将无法见证他为我展示出的诸多折磨行为示范——尽管余所被迫观察的对象并非仅限于她一人。”
“你家不会是掌管吏户礼兵工刑中最后的那个吧,怪不得权利那么大……”
“对,余觉得你再两耳不听窗外事也该知道校事院的名头吧,就那个臭名昭著的跟丽景门一样的地方,归余家管。现在过了那么久,那手段明里暗里之中估计也经历了无数次迭代升级超级加倍,还真可能让人更加惨到一夜白头……不过在白之前依他们那手法就该死个三四五六七八遍了。”说罢,莉莉拉安娜恢复了往日的轻飘,“反正事件不完美但解决,解决就好,最后余带着她逃来到这里喽~”
然后她笑着对格劳秀弥:“然后余就看到你砍了她一双手。”
“德尔加卡纳很强,特别厉害,是和我一对一交手过的人之中最强的那位。”格劳秀弥说,“当时也是事态紧急,而且她当时好像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有将她的双臂废除,才有可能暂时获得喘息——当时在如此事态下我是这么想的。”
“亏的你下了场还去帮她接好了呢~”莉莉拉安娜眯眯眼笑着对她说。
“哎呀,当时我实在是……”
“余知道的啦~当时在迷宫那里,你就明确表达过不忍心再次对她造成类似伤害的立场,这个情况下说的话是不会掺水的。嘛,其实接不好也没关系。反正余和她能逃到这里,也已经是心安了。”莉莉拉安娜说,“再说余又不是不会接,就是要多花点时间。总之还是,谢谢啦。”
“德尔加卡纳我能理解。你也是逃过来?”
“废话,不是逃还能是啥呀?把名义上长于余的那个逼都拆成那样了,完全就是逆反的行为,不用逃这个字难道还用来吗?用正常手段家族会允许吗余就问了。”她说罢摊了摊手,“余早预料到他们会有行动的一天,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在昨天爆发。至于余等行踪的暴露时间点却无从知晓,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不会涉足如王城这般世俗之地,而是会选择隐蔽于教皇国那样的避世之所。”
“有没有可能,”我说,“他们并不是奔着你来的。”
“不是奔着余?那还能关谁事啊?格劳秀弥?不可能,这更不可能;德尔加卡纳?她……”
“是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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