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被他看得心慌,挣扎着想偏过头去。“人情冷暖我可见得多了,我不会笨到要求你履行婚约。”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在众人面前这样搂抱着她,要是传了出去,他身为一城之主的威望不是就会毁于一旦了吗?
“烈火儿,如果,我执意要履行婚约呢?”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看来比他沉稳时更加的危险。
嫁给他?这个看似沉稳、实际上根本难以捉摸的男人?
“不!”野火惊慌失措地猛摇头,双腿猛踹,妄想要逃离他。不是厌恶他,但是她心里对他有种好奇怪的感觉,好像在他面前,她就会慌得没有主意。她怎么能够嫁给他?
然而,无论她如何动作,都没有办法踹到铁鹰,所有的挣扎都成为在他身躯上的扭动,而那只是雪上加霜的增添了他们亲密的接触。她美丽的五官变得嫣红,是因为气愤也是羞怯。靠得那么近,她不可能没感觉到他的变化,她扭动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一张脸愈来愈红,之后,她颤抖地撇开视线。
“烈火儿,别再动下去了。乖乖听话,否则你会付出代价的。”他靠在她耳边,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连眸光也变得幽暗。她在他身上的挣扎,是一场最甜蜜的折磨。
野火当然感觉到了他的欲望,仅仅隔着单薄的布料,他灼热的坚挺抵住了她的柔软,这样的变化让她手足无措。她被举高在半空中,刚好让他的欲望倚靠着她的双腿之间,先前的挣扎;不但刺激了他,也让那炙热的巨大或轻或重地摩挲着她的花核。
“顾炎,看来你这刚找回来的妹子,大概也没办法跟着你回去了,瞧他们这模样,怕是拆也拆不开啊!”皇甫觉兴高采烈他说道。
“放开我。”野火小声他说道,覆盖在他宽阔胸膛上的双手,不知该不该推开他。她的心好乱好乱,一时仍旧无法接受眼前的状况。
她隐瞒多年的身份被揭穿;以为已经死去的大哥尚在人间,却成了个懦弱的药缸子;而最让她震撼的,是铁鹰的反应。
顾家的繁华早就如同秋叶凋零,他又为什么要守着那个可笑的婚约?是为了信守承诺,还是真的是为了她?
这个猜测,让她的心跳得更加激烈了。
铁鹰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让她缓慢地滑下他的身子,那柔软的肌肤在他身上缓慢滑过,刺激得他几乎要呻吟出声。
野火的双脚虚软得快要站不住,要不是铁鹰的手仍旧扶住她的腰,她大概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她伸出双手盖住脸,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碰了她几下,她就软得像是一团泥,随得他搓圆搓扁。
“为什么要放开呢?就让我们这几个不识时务的先行退开,你们早早洞房花烛算了。”
皇甫觉戏弄他说道。
“你给我闭嘴!”野火恼羞成怒地吼道,对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气极了。要不是皇甫觉,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与铁家有交集。
“好凶呐!铁鹰,你以后压制得了她吗?”皇甫觉不当一回事地笑着,摇着手里的桐骨扇。
“谁说我会嫁给他?”他冷哼一声,不准备认输。
“这婚约不履行可不行?顾家多年前惨遭灭门,朝廷对这件事情关切得很,当今坐殿的天子可对顾家关心得很,怎么可能容得你拒绝这桩美事?”皇甫觉笑着用桐骨扇端起野火的下颚,在心里感叹铁鹰真是好运气,订下的竟是这样俏生生的烈火美人!
“闭嘴!”野火不胜其烦地喊了一声,猛然用力地踢向皇甫觉。这一脚结实地踢中了皇甫党的胫骨,他痛得掉了手中的桐骨扇,哀嚎地倒在一旁。
顾炎用手扶着额头,咚地一声跪了下来,紧紧闭上眼睛呻吟,看样子似乎快要昏厥了。
“好,那我回京城去,要那个昏君收回那些‘关心’!”野火拉着身上的锦缎,也顾不得衣衫不整,气冲冲地就想往屋外走去。
“不必了。”铁鹰拉住她,双眸却看着痛倒在地上的皇甫觉,一丝最难察觉的笑意弥漫在他眼里。“你口中提到的那个昏君,刚刚已经被你踢倒在地上了。”
第五章
设计雅致的亭子里,野火倚靠栏杆坐着,目光凝在远处的一点上,每隔一阵子就长吁短叹一番。她伸手撑着脸,眉头紧皱着。
身份被揭露后,她就被强迫着住了下来,还被安排住在最靠近铁鹰的宅院里。她虽然满心不情愿,但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铁鹰的态度沉稳却强硬,而她那药坛子大哥则是一脸唯唯诺诺,哼都不敢哼一声。
她真的怀疑,是不是多年的分离让兄妹的情份淡薄了,顾炎的态度,就像是连她被扔进了狼堆,他也会舍下她逃命去似的。
她又叹了一口气,想转身去取石桌上的蜜糖果子,但是一身的绫罗绸缎限制了她的动作。她不留神地踩踏了从腰间垂地的柔软流苏,一时之间重心不稳,双手在半空中笨拙地挥舞了几下,之后就咚地摔倒在地上。
“该死的,这身衣服麻烦死了!”她喃喃咒骂着,迟钝地挣扎站起身子,用力扯了扯那些上好的柔软布料,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美丽的衣衫早被她的动作弄得残破不堪。
铁鹰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堆奴婢,那些人瞧见她就一脸兴奋,急切地帮她换回女装,整理着已经散乱多年的长发。她们甚至想帮她匀妆,最后是她大力抗拒,才能免去那些胭脂花粉。
这件事要怎么收拾?难道她就真的没有半点能力反抗,非得要嫁给铁鹰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