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谢若暻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了。
一旁的范氏显然也跟她一样想到了同一点,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周围的几位夫人女娘们也都在偷笑。
就姚沁那个爱拈酸吃醋的性子,还在这里教育别人要贤淑?
怕不是个笑话吧?
佳宁县主虽然是坐在前排,但是跟姚沁坐得并不近,主要是姚沁如今是按照夫家的位序来的。
姚沁一看众人偷笑,再联想到先前京城传的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脸色有些绷不住。
还是齐妙解围道:“世子夫人说的是,咱们这些做正妻的,的确是要时常规劝夫君,当以公事为重,不能耽于美色而误了正事。”
这也等于是变相地在帮姚沁解释先前吃醋责罚妾室的事了。
不是在跟那些女人争宠,只是想让夫君将心思用在正道上罢了。
同样的话,这么一说,好像就显得姚沁是个贤妻了。
当然,她们这样说,别人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况且,也没见冯啸对于公事上有多上心呀!
谢若暻其实在欣赏节目时,注意到对面有投射过来的视线后,便稍微注意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后小心地挪动一二,尽量让自己被孙氏遮挡地更多一些。
如此,倒也的确是替她挡掉了一些视线,但总有一些较为执着的,她也无可奈何。
一曲歌舞罢,圣人亲自举杯,又邀众人一起为了大雍兴盛繁华而干杯。
一杯酒饮尽,回纥使臣突然行至中央,然后行礼道:“禀天可汗,我们此行前来大雍,也是想要为我王求娶大雍的贵女。”
回纥是游牧民族,文帝在位时,回纥便俯首称臣,之后便尊大雍天子为天可汗。
当然,只是一个称呼,他们到底是否真地敬重大雍天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孟璋手里还拿着已经空了的酒杯,颇有几分玩味道:“求娶贵女?你确定不是想要求娶我们大雍的公主吗?”
“回天可汗,无论是公主,还是贵女,我们都是愿意的。只是我此行受我王嘱托,定要代他迎娶回大雍最娇美的花朵,今日的盛宴之上,我看到了大雍最娇美的花朵,但是刚刚才确定她不是大雍的公主。”
孟璋来了几分兴趣:“哦?那你倒是说一说,你代吐迷度看中了哪一位贵女啊?”
吐迷度,便是如今回纥的可汗。
回纥使臣看向女席那边,然后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指:“就是那位穿了袭水红色衣裙的姑娘,我刚刚已经问过,她是锦州谢氏贵女,而且年纪也正合适,还请天可汗为我王做主赐婚。”
一旁伺候的高行暗叫不好。
这可是连他们圣人都没能采下的花朵,这个时候,你们回纥胆敢来求娶,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孟璋眯眼,脸上的笑容还在,但是问出来的话却是带着几分冰冷意味。
“你的眼睛可能不太好,要再选一位了。”
回纥使臣一脸不解:“为何?她明明就是一副未嫁女子的打扮,天可汗为何不愿意将她赐于我王为可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