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总归没出事,往后还是与她们远着些吧,怎么感觉个个跟要吃人似的!”
谢若暻扑哧一笑:“四嫂这话说地贴切,可不就跟要吃人似的!”
等到次日成亲,谢若暻不用出门,都能听到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好多人都出去看热闹,百姓们也都挤在这喜轿必过之处,只等着贵人们往外撒钱呢。
但凡是一些贵族人家成亲,都爱一路上抛洒铜钱,有的是为了让大家都沾沾喜气,也多换一些吉祥话;还有的则是纯纯想要炫耀显摆。
就比如说这冯世子的迎亲队伍一出来,一直到威信侯府门口,这铜钱就没停过,据说是抛洒了满满两大箱子的铜钱,可真是阔气!
至于真假,谢若暻才不会去关注。
“的确是扔了不少铜钱,侯府的送亲队伍出来时,也抛洒了不少,一路上直到定国公府门口呢。”
“大嫂,这个可有什么讲究?”
范氏笑笑:“也没什么讲究。有些人家就是为了多让百姓们说些吉祥话,还有一说,好像是说这铜钱可以辟邪祟,所以会在沿途洒这个,只是为了能顺顺利利地把新娘子娶进门。”
谢若暻点点头,去定国公府吃酒席的,基本上都是家中的郎君们,孙氏身为主母,她也去了定国公府,按理说范氏也要去的,不过今日小儿子有些不大舒服,所以就没去。
又几日后,许芳华来找谢若暻说话,神神秘秘的。
“听说那姚沁刚回过门,冯世子就将刘娘子给抬进府了。”
“嗯?”谢若暻一时愣住,这算是什么展开?
“我听人说,那刘娘子早就与冯世子有了首尾,如今将这日子提前,也是因为她。”
谢若暻一时间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她怎么还听不明白了呢?
许芳华一看她这个呆样,就知道这丫头没开窍呢。
“听说是刘娘子有了身孕,而刘娘子又不愿意打胎,冯世子觉得这是自己的头一个孩子,也觉得生下来最好,所以便央了国公夫人去改日子。”
谢若暻这回是真地瞪大了眼睛,这事儿办得也太不厚道了吧?
这不是摆明了在戏耍威信侯府?
“那姚家能同意?不对,姚沁自己就得闹腾吧?”
许芳华笑道:“姚沁能怎么闹腾?听说婚后第二晚,冯世子就搬到书房去睡了。也就是洞房花烛那一晚算是有了夫妻之实,之后这位冯世子就没再理会过姚沁。”
谢若暻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就算是冯世子查觉到了姚沁身上的疤痕,也不至于这般冷落她呀?
毕竟威信侯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姚琛就这样看着?那佳宁县主没去找国公夫人说道说道?”
许芳华一撇嘴:“谁知道呢!反正这定国公府的事情一团糟。要我说,也就是瞎了心的姚沁将那冯世子当宝,非要嫁!实际上却是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