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林黛玉才发现关心则乱,这么说来真的没什么危险的。
转眼出了正月,宝琴来做客,说起来到了春闱。薛家没人参加春闱,但是薛蝌的恋人的哥哥却是上京的目的就是参加春闱的。
如果他能一举高中,那么薛蝌和潘芳草的婚事的可能性就大多了,所以薛蝌和薛宝琴都很关注,准确说盼望他一举成功。林黛玉和紫鹃作为薛宝琴的朋友和本事件的参合者自然也这么盼望。
过了春闱后不久,就是紫鹃和裴夫人约定的时间了。前几天,林黛玉就想到:“紫鹃啊。你到门口雇个人去那边看看。没事的话,你再去吧。”
这个法子不错。毕竟紫鹃出去一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是因为李纨管着,所以才方便,但是作为一个贵族小姐的丫鬟总往外跑也不好。
关键是紫鹃的身份确实不好做什么第一发现人啊。不是她冷酷,是没办法。荣国府外甥女林课盐的孤女的贴身大丫鬟怎么和那些差人说话啊?不合规矩。虽然紫鹃不喜欢这些规矩,可是也不是能够不遵守。这就是现实,所谓“情势比人强”就是这样。
紫鹃借口找人去看她妹子。让婆子雇了个外人,反正没人知道她和她继母没来往了。再说没来往,做姐姐的不放心,让在附近看看妹妹们平安与否,这是多么感人的啊。
人们喜欢这样的情节,所以自然就相信这样的事,没人质疑了。反正也和自己没关系,不如相信了,皆大欢喜。
得到的消息很好,那边风平浪静,最大的负面新闻依然是一个月前小金丝巷的灭门案。
于是到了日子,紫鹃就收拾了请假出门——理由是:她妹子病重了,去看看。
这次倒顺利的很,中人也是办事办老了的,紫鹃和那裴夫人也不是没有这类事的经验的。那中人因为价钱比市价便宜,怕有问题,认真审查过,确定没有问题的。
事情办完,紫鹃给了中人酬金,送走了中人,才对那裴夫人管氏说:“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合不合说。”
那裴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姑娘请说。如果妾氏能办到一定办到。妾身已经收拾好了,可是这灵柩不好在人家客栈寄放,所以容我明日……”
“夫人您误会了。我并不急着住的,其实我一时住不到的。夫人什么时候安排好了再走吧。匆匆忙忙上路怕有什么不周的地方,您扶灵是大事,还有小孩子,怎么也的周全了才是。”紫鹃见裴夫人误会,赶紧解释说。
裴夫人疑问的看着紫鹃:“那……”
紫鹃微笑着说:“夫人是出身泉州管氏?请问可知道泉州的管文公?”
“这是妾身族中先长辈。”那裴夫人管氏说,更加疑惑的看着紫鹃。
紫鹃才说:“这么说起来,夫人和我们姑娘还有些渊源。我们姑娘姓林,前扬州课盐之女,管文公的曾外孙女。”
“林?姑苏林家?”那管氏果然是个知道底细了,马上反应上来。
紫鹃点头:“正是。”
“原来如此。林小姐可好?”那管氏问候。
紫鹃就说:“还好,就是父母双亡,寄养在舅舅家中,不方便和其他亲戚来往,都断了音信。”
谁知那管氏一听这话,眼神黯淡下来:“从妾身出嫁到外地,算起来已经离乡十余年了。来这京城之后,音信也渐渐稀少了。”
“等夫人回到南边就好了。那边总有些族人帮衬。”紫鹃继续说。
“族人?!”那管氏苦笑着摇摇头,但是也不愿意和并不熟悉的人说起,只说:“也罢,总比这里好像,离家乡近些,也有娘家的亲眷来往。”
“能多些亲戚来往总是好的。”这句才是紫鹃的重点。
不过那管氏没注意,就问:“你是跟着林小姐从南边过来的?”
紫鹃摇头,微笑说:“不是。我是我们姑娘外祖贾家的家生子,原来在荣国府老太君的房里当值,我们姑娘来了以后,老太君怕我们姑娘不方便,就把我给我们姑娘。”(未完待续)
☆、177、潜在危险
虽然紫鹃一般在外人面前都说自己是林家的人,但是现在还是要说清楚,要不一个从南方跟过来的丫鬟居然这么自如的在京城置办宅子,太不正常了。会被怀疑有什麽问题的。
不过要是贾府的家生子就不一样了,贾府在京城多少代了,家生子也有几辈子的陈人,这些豪门里有体面有权利的仆人有钱的也常见。这管氏也是望族出身,所以并不奇怪。
“这样啊。”管氏说,“先夫虽然是个白身,不过妾身也听说过林课盐去世了。你们公子也在贾府生活?”
紫鹃就说:“我们老爷膝下只有我们姑娘一人,也没过继子嗣,所以没有公子。
可怜我们姑娘只有孤身一人,偏是女儿家,出不得门,做不得事的。这不连亲戚都不好来往,前些日子,我们姑娘还说亲祖母的母族也断了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