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扶着楼宴向后退开半步,随后一脸茫然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也正是楼宴想要问的话。
被丢到地上的那人闻言忙回头看去,当即翻身爬起大叫出声,“少东家救命啊——!”
楼宴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一眼便认出这人是负责后厨采买的长工常得宝。
后厨采买向来是样肥差,既清闲,油水又多,却不是人人都能胜任的。常得宝之所以能够得到这份工作,只因为他是刘氏的远房亲戚。
江佰见他叫救命,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见楼宴来了正好能把话说清楚,“楼宴,后厨采买这项工作的重要性,不必我说你也清楚,不是光捞油水不干事的人能够胜任的,我认为他干不了这活,早辞了完事!”
“我怎么胜任不了?我在这儿的年头比你要更久!”若说方才面对江佰常得宝还有些犯怂,但这会儿楼宴来了他的底气也足了。
说他捞油水他承认,可他捞的油水能是全给自己的吗?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这个刚来的娃娃脸当然不知道,可少东家不会不懂。
果然他话音刚落,少东家就说话了,“此时容后再议,江佰你同我过来一下,我有些事要问你。”
江佰见楼宴维护得那么明显,以为他信常得宝多过自己,一时脸色都不好看了。
可看着模样有些虚弱的楼宴和和气气的同他说话,他实在不好把心里窝的那股火朝他发。
扯下围兜往边上一挂,江佰恶狠狠瞪一眼常得宝,这才跟着走。
“我听胡掌柜说,这两天上都买不到猪大肠?”到了地方楼宴问他。
江佰因为楼宴方才对常得宝的维护,这会儿对他有些意见,哼了声,“庆丰楼的人搞的鬼,把蜀郡市面上的猪大肠全买走了。”
楼宴点了点头,猪大肠本就不值钱,加上数量有限,既花不了多少钱,又能打击到琼玉楼,潘元宗这番操作,怎么都不亏。
“这事原本可以避免。”江佰见他依旧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有些气恼,“我早就让常得宝去和那些人谈往后的猪大肠只供我们一家,谁料他拿了银子却没有及时办事,整整晚了半日,这才被庆丰楼的人钻了空子。”
楼宴闻言默了默,“此事……”
“怎么?又要容后再议?楼宴,难不成你以为我在骗你?”江佰气道:“我不知道常得宝这人与你有什么八竿子的亲戚关系,我只知道,我在的这阵子,他是一次比一次贪心。就拿今日来说我要的是五层夹花的肉他买的三层,这里面差的不止口感,还有价钱。还有今早一桶的虾姑,个比个的瘦,运到琼玉楼时没几只是活的了!”
楼宴抬头:“江佰……”
常得宝捞油水大头是给刘氏的,这点他当然知道,他不好与刘氏对着来,至少明面上,需得是这样。
江佰抱着手,偏开脑袋,“他这么算计算计的不是我,是琼玉楼。我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要留他。”
楼宴张了张嘴,“其实……”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没打算追究,只是还没到时候。
“你当初请我回来,是说要做大琼玉楼。”江佰撇撇嘴,“可我看着不像,既然如此,也不必非要我待下去。”
说罢作势要走,被阿诺急忙拦下,江佰方才一时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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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走,完了想起自己是来偷师,见阿诺递来□□,也赶紧顺坡下,由他拦着停下脚步。
“江公子您听我说,我家少爷也是无可奈何啊,常得宝是大夫人安排下的人,他的所作所为背后是大夫人,我家少爷不是不愿赶常得宝走,而是不好与大夫人作对。”
江佰闻言呆了下,想到楼宴父母去世后,是楼家大房收养抚养他长大,他如今才刚收回琼玉楼就急着把大夫人的人赶走,这做法确实不大妥当。
自己竟然把这一层给忘了,当下声音都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尴尬的看向楼宴,“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呀。”
楼宴笑得有些无奈,“我想说的。”
江佰眼神一飘,想起来。
噢,是他话太多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