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何邱
孙鸣池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搭在脖子上摸了摸,一阵刺痛。
高兴了吧。
什么?
孙鸣池扬起下巴,指了指被程逐抠破的锁骨。
我没注意到。
装。
程逐闭上眼装傻充愣。
孙鸣池好笑:我又没怪你。
程逐又睁眼看向他:你要走了吗?
嗯。
两个人都不喜欢矫情的那一套,自然也不多说什么离别的话语。
手真小。孙鸣池自然地握住程逐的手,手心相贴比划了一下,差不多是他的一半。
是你的太大了。
孙鸣池在她食指上咬了一口,第二指节留下个牙印,道:也给你留个印。
程逐无言以对:你在我身上留的印还少吗。
孙鸣池一笑,把她的碎发拨开,视线落在眼角。
还有点红。
真可爱。
被孙鸣池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程逐用力踹了他一脚,结果又被握住脚丫一阵耍流氓。
最后他把程逐塞回被子里,扶着后颈扭了扭脖子,真走了。
程逐问:那你不觉得落了什么吗?
嗯?落了什么?
不说话,哑巴了?
程逐不知道孙鸣池是在逗她还是真的忘记了,但她很烦,不耐地翻身埋进枕头里,彻底睁不开眼,闷闷的声音发出:没有,我乱说的,你快走吧。
孙鸣池憋着笑,俯身在她耳后落了个吻。
回去路上,孙鸣池遇见了李征洲。
后者看见他过来的方向,就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和程逐
嗯。
什么时候?
唔,你姐跑了那天。
李征洲眯起眼:老男人,真阴。
孙鸣池耸肩,就当是夸他了。
这个夏天,和程逐见面的第一天,也就是她摔倒的那个晚上,程逐问他是不是只是来送药,他答不然呢,但事实上不单纯是。
其实他是想说一点难听的话,让程逐也受受苦,不过最后什么都没说,因为兴许根本没用,孙鸣池很理智,吃力不讨好的事少做为妙。
那天晚上他做了梦,梦里程逐又在西湖边画画,这一回他走上去了,穿着一身休闲装,绅士地询问可不可以给他一个联系方式。
程逐依旧是那张冷脸,盯着他看,长发在风里飘。
最后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