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咎:“勾搭阿怜还不够,转眼又勾搭一个。”
苏蕉想,这怎么能是勾搭呢,天可怜见,他可真是把人当成信徒的。
真是淫者见淫。
“我倒是真没看出来,苏家的老三还有这样的本事。”
苏蕉说:“你都知道了。”
宴无咎记得那次宴会,被扒下了口罩的少年。
他的身形纤细羸弱,低头捂脸,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下浑身颤抖不知所措。
从被苏家赶出去到遇到阿怜,才几天,就能易容换貌,变成这个样子?
宴无咎从阴影里走出来,捏住了苏蕉的下巴,眯着眼打量:“整容了?”
苏蕉十分自然:“是啊,贷款整的。”
宴无咎眉头紧蹙:“你故意接近阿怜?”
“你可别瞎说。”苏蕉说:“我可没故意接近他,是他在找我。”
宴无咎:“他找的是苏蕉,可不是苏娇。”
苏蕉:“那他找人收拾我,我总不能上赶着被他收拾啊?换个名字而已,他自己没认出来,还怪我身上了?”
宴无咎:“……”
宴无咎冷笑一声,“强词夺理。”
“那就当我强词夺理吧。”苏蕉咳嗽两声,说:“您把我带这儿来,又有什么说法?”
苏蕉说:“总不能……”
“是要保护我吧?”
少年身上的衣服还没换下来,垂坠感极好的丝滑睡衣被压在细腿下,他这样仰头看他,眼里的光挑衅又直白。
像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作精。
只恨不得压在床上好好收拾一顿。
宴无咎的眼神逐渐变深了。
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自己,把烟掐了:“阿怜的状态现在很不对,你先在这里呆着。”
苏蕉说:“你是要供奉我吗?”
少年样子很美丽,眼角眉梢都写着期待。
宴无咎:“供奉?”
他冷哼一声,嘲讽说:“还真把自己当祖宗了?”
“这几天你就在这里老实待着,哪里也不许去。”宴无咎说:“当然你也可以不听话,被阿怜逮到,后果自负。”
他转身要离开,苏蕉忽然说:“你不会把我交给宴怜的,对吗?”
宴无咎离开的背影一顿,半晌,他说:“只要你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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