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埕脸色难堪,“怎么?我连个囚犯都杀不得了?”
江晏行笑的温和,“这等罪不可赦之人,何需三哥动手。”
“岂不是脏了三哥的手。”
江埕冷笑着,“你和丽妃二人狼狈为奸。”
男人没有恼怒,很是讲理道,“三哥该尊称她一声丽娘娘。”
他看着那小太监,“还请公公宣读圣旨。”
小太监哆哆嗖嗖,小心翼翼地看着江埕,“爷,这……”
江晏行掀开衣袍,正要下跪。
江埕将圣旨摔于地下,“滚。”
小太监吓得浑身打颤,他急忙扶起江晏行,“六爷,我们殿下今气不顺。”
“贤贵妃又病了,所以他担忧。”
他急忙捡着圣旨,交还于江晏行手里。
江晏行目光淡淡,“贤娘娘抱病一事,我定会如实禀告父皇。”
太监没再多言,急忙追着江埕。
江晏行静静看着阿虞,温声道,“可好些了?”
阿虞抬眸,看着江晏行,微点头。
他是阿虞识得唯一不欢喜叶玉,却活下来的人。
皇上病逝,未下传位诏书。
叶玉贵为太子妃,陆衡之权倾朝野的镇北王,手握兵权。
江晏行连败。
最后一战,他递了降书,遁入空门,剃度出家。
陆衡之发疯时,曾硬拉着她,去听江晏行念佛经。
笑容温和,看破红尘的道僧是阿虞从前对他的印象。
可今日的江晏行笑不至眼底。
他道,“你犯下滔天罪责,自是难逃一死。”
“不过你所求的,我明白。”
江晏行很是体贴道,“还望多加保重,千万要留住这条命。”
阿虞沙哑出声,“六皇子留步。”
“若您能见着陆家公子。”
“烦请告诉他一声。”
“我没有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