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将粮商逼入绝路,难保没有人敢乍起反抗,这些于他们而言皆为隐患。”
闻言,公山顺难看的脸色有所缓和,“那依你看,该如何做?”
林先生恢复了先前姿态,一对眸子闪烁着锐芒,“他们势头正猛,若占其霉头,会十分不利。”
“如今,唯有硬扛,才为王道!”
“我这就修书一封,告知家族,天大的压力也得扛住。”
“他们耗不过我们,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们!”
。。。。。。
清晨。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
洗漱、占便宜,顾全两者兼顾。
惹得秋儿小脸酡红,似喝了酒一般。
“公子,别闹。”
小侍女羞怯的模样,让顾全心情那叫一个妙。
不合时宜的是,余达舔着张脸,谄媚而来。
“大人早安。”
顾全笑容微减,成了扑克脸。
对余达此人了然于胸后,虽谈不上厌恶,但也绝对没什么好感。
他不咸不淡地道:“余县丞这几日倒是来得紧。”
余达瞥了眼怯生生站在原地的秋儿,顿时明白,自己这又打搅到顾全了,暗骂一声,立马弯腰拱手,道:“昨夜与大人畅谈后,卑职是兴奋得彻夜难眠,一心想着集粮大业,大清早扰了大人雅兴,望大人误怪。”
顾全淡淡道:“处其位,谋其事。”
“赤娄县若再多些如余县丞这样的好官,百姓们怎不能安居乐业?”
都是知根知底的了,余达又哪里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人要脸,树要皮,他面皮虽厚,但还厚不到如城墙那般,不由面露尴尬。
“时间,地点。”
顾全没在意他怎么想,只是自顾自地道。
余达神色一轻,“酉时,和上次一样,还是在醉仙楼。”
顾全微微颔首,“知道了,还有事吗?”
余达连连摇头,“没事了,卑职不打扰了大人。”
言罢,他作揖离去。
秋儿望着他背影,犹豫了片刻,才道:“公子,这位县丞大人心思好像很重的样子。”
顾全露出一抹笑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秋儿倒是聪明,像他这样的人,你要懂得离远远的。”
秋儿忽地幽幽道:“那公子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