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间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果然便见她开始仔细翻检他,从耳朵到脖颈,从肚皮到尾巴,甚至还掐住他的嘴,叫他伸出舌头来瞧了瞧。
眼看她又要将他翻成肚皮朝上的模样,萧衍一个激灵,使出浑身力气用力一蹬,终于得以从她手中挣脱出来,而后一下跳到地上,使劲钻出未关严的门缝,拼命逃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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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府中大都已经熄了烛火,马房中还亮着灯。
马夫陈二正在给马喂草料,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试着回头,却见一身锦袍的摄政王不知什么出现在了身后。
陈二吓的赶忙行礼:“殿下可是要用车?”
萧衍抬了抬手:“本王只是随意走走。”
陈二应了声是,这才又立起身来。心间却觉得不对,大半夜的王爷不睡觉出来走走?
萧衍状似无意的开口:“你整日与这些马待在一起,可能听懂它们的叫声?”
陈二垂首道:“启禀殿下,不同境况之下,马的叫声有所不同。小的可以分辨一些,诸如饿了,渴了,累了,或不舒服,高兴之类。”
萧衍颔了颔首。
是啊,他自己也骑马,当然也知道马儿在不同状况下有不同的叫声。
但任谁,是能连“混账”这样的字眼也能够听得出吗???
他踱步出了马房,心间却还纠缠于那件诡异的事。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太过诡异,一时不愿相信而已。
但若顺着想下去,那女子知晓宫中旧案,陈济川宴饮之事,莫非也与此有关?这些事,会是那些猫告诉她的……
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但除此之外,又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或许如他一样,那女子也身怀异术。
目前来看,除过爱在私底下编排他喜欢男子,尚未发现她有其他歹心……
当然,一想到此事,萧衍不禁又生起气来,这些年因着那古怪的病症,他根本没什么欲望,对女子并无什么兴趣,加之江山不稳,他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大计,自是没有功夫考虑终身大事。
但这并不代表他喜欢男人!!!
这个丫头,居然还跟猫打听他身边有无亲近的男子?将他的威严置于何处!!!
……
默默跟在萧衍身后的张福在研究一个问题——
王爷这是怎么了?
大半夜忽然起了床,在府里乱转,且还皱着眉头?
难道朝中出了大事?
可他一直守在府里,也没见有人来禀报什么……
正百思不得其解,却见萧衍忽然回头,道:“后院有只橘色虎斑猫,叫人抓住。”
张福一愣,抓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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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没人叫做饭,赵拾夏难得清闲了一回,歪在炉子边打够了盹,趁着四下无人,又把钱袋拿出来数了数。
昨儿摄政王赏了她三十两银子,加上前头三个月的月钱……嘿,她目前有将近五十两了!
娘和弟弟都不用她养,府里又包吃包住,寻常也没法出去消费,所以她几乎是挣多少存多少。
现在离目标四百两进了一大步,这中间若是摄政王再赏她几回,岂不用不了两年就能完成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