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领导问候一遍之外,极力请求我在南方战役结束回奔帝都时,无论如何也要转到北京一趟。
究竟什么原因电报上没有明说,只提了一句“元首交托之物略显异样”别人不知道我交托给冯达什么东西,但我心里清楚,究竟元颐出了什么事,难道她自杀了不成?我想象了几种可能,可是还是猜不透冯达给我的暗示,看来北京之行是一定要去,而元颐这个女人,也应该有一个结果。
帝国的四路大军正在奋勇前进,金戈铁马之间,万里江山尽入帝国之手,中华的一统就在眼前,一直带着传奇色彩的第4方面军王振学所部,现在已然攻占桂林,收复整个广西也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人們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桂林山青水秀、景色宜人,王振学坐在指挥部里正和张天刚吃着西瓜,警卫员在一旁扇着扇子。一名副官走了进来:“报告!”王振学向他招了招手,这名副官走进指挥部,王振学指了指桌上的西瓜说道:“别着急,吃块西瓜再说。”
副官叹了口气没有吃西瓜,不过却把桌上的水壶拿起来狠狠的灌了几口。副官无奈的说道:“司令,妳得管管,妳再不出面,那帮小子都要飞上天啦,现在外面老百姓天天来告状,再这样下去,咱們4方面军可把帝国陆军的脸丢尽了!”
张天刚点点头,他对王振学说道:“咱們这次能这么快的攻入广西,这些绿林人物确实帮了大忙,要不是他們刺杀守将,打开城门,咱們一路南来也不会这么容易,可是他們身上的匪气太重,再允许他們在桂林胡作非为下去,我看事情会变得很难收场,到时惊动了上面,不但咱們要受处份,连整个4方面军也要受人鄙视,司令您还是早点想个办法才好。”
王振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手里的西瓜吃光之后,擦了擦嘴微笑的说道:“人家确实帮过咱們,咱們也不能过河折桥不是,他們在城里吃吃喝喝,只要不杀人放火,强男霸女,咱們就前睁只眼闭只眼算了,等休整期一过,咱們继续南进,到时候他們就会老实多了。”
张天刚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王振学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悠闲的哼起了小曲。张天刚把西瓜扔到桌子上,自己拿起竹扇扇起风来,北方虽然进入了冬季,可是南方依然严热无比,张天刚把军装的扣子解开,狠狠的往里扇着风。
这时指挥部外传来一阵喧哗,王振学咦了一下问道:“外面怎么回事?”副官哼了一下:“老百姓又来告状啦,一天一天都门槛都要踢破啦!”王振学向张天刚使了一个眼色:“参谋长,麻烦妳啦,妳去看看吧!”
张天刚把头一扭,全当没看到没听到,王振学无可奈何的走到门口,他把头向外一探,赶紧缩了回来:“我的妈呀,这么多人!”副官嘻笑了一下:“司令,这还算少的呢!”王振学在大厅里来回走了几趟,不停的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事情真的严重到这种程度?这帮混蛋究竟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张天刚用扇子敲了一下桌子:“干了些什么?司令妳不会出去看看吗?”王振学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向警卫员摆了摆手:“更衣,参谋长咱們出去走走,看看这帮小子是不是真的想死。”
王振学和张天刚换了一身便装,没敢走正门,从指挥部的后面悄悄溜了出来,当两个人和几名警卫来到指挥部的前面时,大门口挤满了人,老百姓举着长长的状纸正向外面大喊着。
桂林城并不大,在各省首府城市当中,也只能算是一个中等城市。桂林市还算繁华,并没有承受太大的战争创伤,虽然很多居民仍然对帝**队敬而远之,但也并没有出现商铺关门、饭馆歇夜的情况。
王振学和张天刚带着四名卫兵顺着大街往前行走,由东到西把桂林城逛了个大概,王振学对张天刚开玩笑的说:“参谋长,妳看咱們快把桂林城走遍了,这也没看到一件咱們士兵越轨的行为,我看这些市民未免小题大做了!”
张天刚只是微微一笑并为作声,也许他知道王振学不想看到的东西很快就会发生一样。两个人来到一家饭馆门前,阵阵的饭香让王振学肚子猛的分泌出过多的消化液,王振学捂着肚子对张天刚说道:“天刚,咱們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就不知道咱們的帝国币在这里能不能花。”
张天刚呵呵一笑,作了一个请的手式,王振学刚想进去,突然眼前一花,一个东西迎面飞了过来。王振学往旁边一躲,从门里飞出的东西正好摔到街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个大活人,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在地上呻吟了半天才坐起来,他对里面喊道:“这还有天理吗,妳們这群土匪!”
这时从饭馆的里面跳出五名大汉,王振学不看则已,一看气得半死,这五个人都穿着帝**服,不过他們简直是在糟蹋这身军装,军帽歪戴着,敞着怀,露着前胸浓密的护心毛,衣袖子上闪光的油迹让人以为他們是要饭的。
五个人来到老者面前不容分说,又是一顿拳脚,打得老者鼻青脸肿,王振学气得直哼哼,他抄家伙就要上去,却被张天刚拦助了,示意他继续看下去。老者很倔强,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的指着眼前这帮凶神:“吃饭不给钱,妳們还打人,我告妳們去!”
这五个人当中一个个子稍高的嘿嘿一笑:“老头子,妳告谁!告大爷我們,妳是不想活了,妳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吗?老子是中华帝国的官爷,这一片江山是老子打出来的,吃妳几顿饭是看得起妳,爷爷要是高兴,把妳女儿一起涮了!”
这五个人发出一阵哄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百姓对他們指指点点,五个人一瞪眼珠子,指着围观的群众呵斥道:“都滚开,看什么看,妳們是不是不想活啦!”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阿爸,阿爸……”
王振学顺声看去,一个十**岁的姑娘从饭馆里奔了出来,姑娘长得不错,属于娇小美丽的那种,头上绢帕罩头,身上穿着少数民族的服装,每走一步身上的饰物都要发出清脆的响声。
姑娘来到老者面前,哭泣着将他扶起:“阿爸,妳没事吧,饭馆咱們不开了。”老者气呼呼的看着这五个得意洋洋的人,最后哎了一声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听妳的,咱們不开了!”说完爷俩分人群就要向外走,这五名凶神一下围拢过来:“这样就想走了吗,军爷是妳們说得罪就得罪,说没事就没事的吗?”
姑娘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饭钱我們不要了,妳們还想怎样?”五个人当中的一个往前伸伸脖子,拿着带着油迹的袖子抹了抹嘴边流下的口水:“想怎么样?军爷今天就把妳带回去开开心!”
说完向其他四个人一挥手,五个人一拥而上向姑姑扑了过来,姑娘的父亲赶紧上前阻拦,被一个通天炮打飞在地,五个人将姑娘围在当中。王振学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甩掉身上的大衫,一伸手就要拽出腰间的手枪,就在这时,人群当中发出一声惨叫。
五个人当中的一位赫然倒地,鲜血顺着他的耳朵不停的往下流着,其他四个人也是一愣:“谁!谁暗算老子?”这时人群后面跃进一道白光,一个女人出现在他們面前,就见这个女人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她的头低垂着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脸,细高的身材外面罩着一件极其简单的白色布褂。
这个女人的出现顿时让在场的众人感到一阵的冰冷,好像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根本是地狱的使者,身上不带有一丝生气。到现在受伤的那位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用什么暗器伤到自己,他从地上站起身行来到这个白衣女人面前:“我的耳朵是不是妳打的,妳是不是不想活啦!”
这个女人的头依然低垂着,既不回答也不做任何动作,五个人围拢过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说!是不是妳打的!”这时这个白衣女人才缓缓抬起头来,披散在她面前的长发慢慢向两侧一分,一张苍白但十分俊俏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