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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雨萱听着她这么虚弱的口气就更担心了,细眼一看,她的嘴唇还有点泛白。“双双,我陪你去看大夫吧,别累着自己。”
双双也没有力气拒绝,也就答应了。
到底怎么了?
扬州,回春堂。
一张檀木长桌摆在药堂靠门右侧,上面放着笔墨纸砚以及让病人枕手的棉包。里座是一个长须戴帽的老者,正熟练地把按双双的脉搏,半眯着眼若有所思。
雨萱立在一旁,偶尔看一眼身后眼花缭乱的药柜或者是望一望人来人往的街道。这大夫像是嘴角含着几分笑意,时不时捋捋胡须。
沉默久了,就开始有些烦躁。
“大夫。。”雨萱终于还是忍不住打破这沉静,开口道:“我妹妹怎么了?”
大夫收回手,只是微笑。
双双有点疑惑地整理好衣袖,看回大夫,一动不动地像是在期待下文。
“姑娘莫着急。”这大夫可算是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他脸上的笑意更浓,吐出的一字一词像是一把锥子一样刺痛了双双的心。
“这位姑娘的脉搏是喜脉,大概是有一个月的身孕了。恭喜恭喜啊。”
这位姑娘的脉搏是喜脉。。。
是有一个月的身孕。。。
耳边雨萱的欢喜声已经听得模模糊糊,自己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喜脉?
一个月身孕?
双双只觉得自己像是魂被抽走了一般,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离开了药堂、什么时候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他是在说笑吗?不,他为什么要说笑?
可是,身孕?双双下意识地用手碰触了一下小腹。他的意思是,自己这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成长吗?是我和。。她的?丁弦胤?
虽然自己真的很渴望可以有一个孩子,可是和弦胤的打算也只是到时候去抱养一个。现在,不用这样麻烦了却觉得更麻烦了!一个月?自己可从未和别的人一起过,从未做过对不起弦胤的事啊。。到底这孩子是哪里来的。。真的,真的好想毁了他。。弦胤,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可以告诉我吗。。告诉我,这一切只是梦,对吗。。
“双双,这可真是一件喜事,如果弦胤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双双的思绪一下子从混乱跌回了现实。没有雨萱想象中的那样喜悦,自己的样子似乎是狼狈至极:
“不!雨萱,不要告诉弦胤,不要告诉任何人!”
(现代、丁家研究所。)
丁教授端坐桌前,呆滞了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