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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平淡如水,但平淡中江宜依旧能品尝到很多甜。
那场事故在社会传播度很广,尤其是在宛城,虽然校方和警方一力镇压,传出的视频里都打了马赛克,但是又因为跟同性牵扯上了一些关系,舆论发酵的很厉害。
一中不得不做的严防严控,教导主任已经有些杯弓蛇影了,不仅盯着走路靠得稍微有些近的男女生,就连男生只见举止稍微亲密一些,他都如临大敌。
江宜在学校根本就不敢看陈熠池,他心虚……
上课的时候,老师往他这边多看两眼,他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前一天晚上不太能见人的事情来,吓得他连忙低下头,手中的笔转的飞快,直到老师移开视线继续讲课,他才敢抬起头来。
有几次在校园里,迎面碰上了,江宜直接选择了无视,很自然的躲开了,像有什么急事一样赶着往前走。
世界喧嚣而热烈,他们努力把自己缩在狭窄黑暗的缝隙间,指尖轻轻相触的一瞬,都会引来一阵心悸。
正如他们的喜欢是炙热而鲜活的。
很快元旦过去,又一晃眼的功夫,期末考试开始如火如荼的进行起来。
英语考场上,江宜感觉听听力的时候头里面突然传来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痛感,不是不能坚持,只是很难受很磨人。
坚持完听力,江宜的头跟烤熟的地瓜似的,像是裂开了无数条口子。
整场考试下来他都昏昏沉沉的,写作文的手不停在颤抖。
英语考完,学校就直接给放了学,让学生回家充分休息,打起精神把理综考好。
散场的时候,王润康叫住江宜:“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
江宜摇了摇头,不太想说话,找到书包然后就往外走,没有注意到一束如影随形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平坦的路变得忽高忽低,江宜有些眩晕,闭上了眼缓了会儿。
突然胳膊被拽住,一股力道拉着他往后退了几步,江宜一时间没站稳,撞进那人怀里。
“少爷……”只怔愣一瞬,江宜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挣脱出来,没想到束缚在身上的力道也跟着加重,将他牢牢锁在温暖的港湾。
“别乱动,”陈熠池摸了摸他后脑勺的头发,“已经离学校很远了,别担心。”
江宜松了口气,闭上眼睛,轻轻蹭了蹭他。
“你哪里不舒服?”陈熠池试了试他的额头,并不烫,“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江宜摇头:“我头有点痛,可能是最近压力有点大,等期末考完试我想睡上个三天三夜。”
陈熠池揉了揉他的眉心:“好,那我陪你。”
“……”江宜觉得他的少爷现在占他便宜都不带打草稿的,他难得硬气了一回,断然拒绝,“不要。”
考完试当天晚上,江宜缩在床角,被子蒙住脑袋,瑟瑟发抖。
第二天一早,舒青然来敲江宜房间的门,江宜揉了揉眼,根本醒不过来,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身边的床凹陷下去一块,接着是鞋底踩过木地板的咯吱声,门开了。
江宜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突然,他睁眼坐了起来,几乎是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