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且慢,倘若娄檀真是水泊的娄檀,你这般贸然前去质问,岂不是打草惊蛇。即便他承认,你又能如何?”
关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刺杀未遂,想必接下来他们会有更大的动作,师侄又何须如此急切。”欧阳锻刀说道。
“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任人宰割?”关兴语气平静地反问。
“不会,不会,你我只需静观其变即可。鱼饵已投,何妨大鱼不咬钩乎?”
关兴听完欧阳师叔的一番话,然后又回到原有的座位上。
柴吉点点头回道:“是啊,是啊,师父说的没错,就听师父的,静观其变,以逸待劳,坐享其成。”
欧阳锻刀哈哈作笑,轻抚其须髯。
而另一边,娄檀正抓紧部署策划,要将关兴置于死地。因为他知晓关兴身上有一本花名册,如果能取关兴首级复命他的老大,定能邀功领赏,日后在官场那简直就是平步青云。
娄檀想着想着,美滋滋地在床上傻笑。他同床搂着的小妾看到夫君这般痴痴地笑,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慌,莫不是相公人傻了?
娄檀这名妾侍年方不到二十,身材饱满,珠圆玉润,皮肤白净,个子却不是很高,大概一米六左右。只见她依偎在娄檀怀中,身穿花色兜兜,撒娇似的紧紧抱着娄檀,看样子娄檀对她十分宠幸。这个妾侍大有来头,她可是朝廷赏赐给娄檀的其中一个。
话说军中本应无女子,为何娄檀偏偏有女人,而且还是朝廷赏赐给他的作为降将的犒赏。其实在高宗时期,堕落主降的宋高宗对外藩采用议和纳贡的策略,对内采取安抚镇压的计策,对全国各地起义军都采取打压斩草除根的手段。对于投降朝廷的义军头目,则采取安抚重金收买的方式,有很多起义军头目都是禁不住金钱、权利、美色的诱惑,最后导致矛头反戈。所以关兴对这类人群深恶痛绝,他发誓要斩杀所有出卖朋友、出卖兄弟的叛徒。
“相公,你没事吧?”躺在娄檀怀中的肚兜女子轻声细语地说道。
娄檀搂着她,低下头瞅了一眼他的宠妾,哈哈一笑道:“小美人,相公我以后官运亨通,平步青云也。”然后用手掐了一下宠妾的小脸蛋。
不愧是受宠的妾侍,能言善道。只见她脸紧紧贴在娄檀胸口上,然后双手抚摸着娄檀的腹肌。
“恭喜相公,贺喜相公官运高升,日后可不能撇下妾身。”这小妾甜言蜜语哄得娄檀心花怒放。
“我的小心肝,我怎么忍心撇下你另寻新欢呢?”说着,在大白天娄檀放下帐帘,与这宠妾开始苟合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娄檀心中一惊,停下了动作。“谁?”他警惕地问道。
“大人,是我,有要事禀报。”门外传来下属的声音。
娄檀皱了皱眉,无奈地起身穿好衣服,打开房门。下属一脸慌张地说道:“大人,不好了,我们派去探子被关兴他们的人被发现了,现在关兴他们好像有所防备。”
娄檀脸色阴沉,骂道:“一群废物!”
他来回踱步,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宠妾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相公,要不还是算了吧,别惹出什么麻烦来。”
娄檀瞪了她一眼,说道:“妇人之见!此事若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他重新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对下属说道:“速将此信送到临安相府,不得有误!”
下属领命而去,娄檀望着窗外,眼神中充满了阴狠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