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简说完转头就走,将她独自留在凉亭。她有过一瞬的难过,不过也只有一瞬,她想要抓住的时候那感受已经流失不见。
因为气温高,被包裹在丝绸面料下的伤口有些发痒,她解开颈间的纽扣想伸手去挠锁骨处结的痂。
没想到转头离去的尤简突然又回来,正好瞧见她解了颈间的纽扣。一脸嫌恶、恶心的表情对她指责道:“白初,你果真是个恶心的下贱胚子。一中对于你的那些传言看来都是真的,作为校友我真是觉得丢脸。”
白初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她这个恶心的下贱胚子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
后来她直白的跟主人格说自己想要揍尤简,主人格爽快的答应。她猜他肯定经常如此般数落、指责过主人格,所以她跟了尤简一个星期,终于逮到了机会将他堵住。
她用猫叫声将他引到了无监控的区域,叶晓给他套上麻袋,她直接给他当头一棍。摘掉麻袋在他那张帅气干净的脸上用笔写下了恶心、下贱的字,画上圈圈叉叉,叶晓则在另一边给她把风。
她还拍了照,照片应该还能找到。想到这,白初直接笑出了声。
“哈哈哈……”
刚下班回来的周斯年,隐约听到了楼上传来的笑声。他看向白初的房间,见门打开虚掩着,便走了过去。
透过门缝他看到白初手撑着头靠在矮桌上笑的很开心。他的嘴角也不由的上扬,好奇她怎么这么开心。可在看到她手中的杯子,矮桌的瓶子时,他突然想起了在camellia的那晚。
他推门走了过去,将她盖住头顶的毛巾拿了下来,柔声道。
“头发怎么没吹。”
白初转头看着他呆滞了一秒后,立即给手中的杯子倒上酒,笑嘻嘻的将杯子递给他。
“尝尝,红玉。”
周斯年接过杯子,尝了一口便放下。
“你头发没吹干。”
白初没说话,点了点头。
“会着凉。”
“嘘。”白初食指抵在唇边,朝周斯年做了噤声的动作,指着窗外。
“看!山水画。”
周斯年看向窗外,天色黯然,山被雨水侵染,海被雨水撩拨起涟漪,浑然天成的一幅水墨风景图。
他盘腿在她身边坐下,陪着她听雨赏画,共饮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