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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遗憾的表情快给我收回来啊。”
“我说,你这人恶趣味也太浓了吧。”
他有些生气的说。
诶,哪有,恐怖小说家的事情怎么能叫做恶趣味呢,那都是为了生活啊。
我回头地盖上了锅盖,又把火熄灭掉,准备离开这个像是经历过灭门惨案的柴房时,无意中瞥见了江户川乱步手上的白纸。
白纸的状态很糟糕,或许用“白”字来做定语显得有些不恰当,因为纸的边缘濡湿了一块黑褐色的印记,像块烧焦的疤痕。不过纸的样式我很是熟悉,毕竟是我日夜伏案正对着的东西。
七三分的综线布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纹路的特殊定制的纸张,说实话,我吃饭的家伙也长这样。
“这是我的稿纸吗?”
我直接问了出来。
虽然我在这里写的故事不算少,但要是被专门带到这个地方来的话——只有《野鸭之乡》了。纸张边缘红褐色的印记,让我想起那天藏于柜台下的青白尸体与四溅的鲜血。
“《野鸭之乡》的原稿——上面的字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像我关于这本书的记忆。”
【“它正在从一个故事变成现实。”】
他点了点自己的头,不过并不为此表露出慌乱,只有我一人感到无端的荒谬。“无论如何,它都是我的作品”——这样让我产生无边宽容与怜爱的认知前提被突然打破了。写在纸上的文字凭空消失,人物不属于我,故事不属于我,现在还要告诉我连写上去的文字也不属于我,轻飘飘地那样消失了,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一种背叛的刺痛感。
我注视着那只倒在屠刀下的白鸭。
一群不听话的。。。。。。
“感觉你对自己的异能力很不熟练嘛,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你就是了。”
江户川乱步的异能力,只有在社长赠与的异能力眼镜下才能完全发挥作用——其实他什么异能力也没有,只是有着超越常人的天赋——他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乱步对着另一个好像也不太能控制自己异能力的人感觉良好,甚至起了让她成为调查员,让社长用【人上人不造】帮她熟悉自己异能力的心思。
毕竟一个不受控制、无法毁灭的武器是一个会打扰到一圈人的不稳定因素。
“走吧,去找帽子君,乱步大人已经知道如何解决这个故事了。”
最后他摘下眼镜,露出了那种搞定一切的名侦探的轻松神情。
。
或许是中原中也的武力值本决定了他面临的场景会更恶劣,亦或许“如何解决这个故事”这句话被某些存在听了进去,总之,面对那扇银白色的金属大门,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乱步轻轻一推,门便出现了一条缝隙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那么,我要进去了。”
他继续用力,门轴转动时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接着是扑面而来的燥热与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