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霍经年回应得彬彬有礼,然而怀里的人不停动弹,也抱得稳稳当当,直至将人放到了床上。
前男友高大的身躯俯下,苏芠眼睁睁地看着那张好看的脸越来越近,近到只相距半掌。
长长的睫毛,缓缓在眼脸上打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幽暗又暧昧。
两人的视线萦绕得密不可分,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块。
“芠芠。”
密闭狭小的空间里,床帏私密的香气中,男人唤她的嗓音,瞬间催熟了某种熟悉的躁动。
成年人的感官最不禁撩拨。
尤其是最后一次睡这个男人还没超过七天。
短短几秒,苏芠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令人欲罢不能的画面,惯性地想靠近他,索求更多。
明明对这些兴趣不大,却在两年的时间里食髓知味,稍有刺激,就蠢蠢欲动。
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
快乐应该来自星辰大海啊。
“这几天睡得好吗?”
男人低沉的问句落在苏芠的耳边,灼热的呼吸从她耳尖拂过去,太近了,几乎没有距离。
独属于他的香氛与香薰混合,格外有种迷幻人心的味道,令感官世界更加强烈。
苏芠只觉得耳尖很痒,很疼,那是刻进记忆的烙印。
如猛兽撕咬猎物,永远是利齿最先落下的地方。
不仅是他,也是她夜晚开始的按钮。
“好……”
苏芠无意识地轻颤,却极力抵御着不听指挥的欲念,伸手在床头轻碰,敲击两下。
嘀嘀的声音。
卧室的自动窗帘瞬间启动,从窗帘到窗户,全部次第打开。
外边清新的空气涌入,外边昼白的庭院灯亦扰乱了室内的暧昧暖光。
意乱情迷的氛围消散了大半。
“好极了。”
苏芠终于松了口气,手却不由自主地用力,白皙细长的五指,深深陷入柔软的雪白毛毯。
霍经年将她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听着她微不可闻的,引人作恶的喘息声,食指和中指摩挲着嘴唇,齿间痒得作疼,还有一处更疼,却只是调整了身姿,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我会在港城多待两天,周末我们再回家。”
“回哪?纽约?”
苏芠的愤懑瞬间盖过了全部,当即反驳:“那又不是我家。”
“别着急,马上就是了。”
“我没有在催你!”
苏芠被噎得拿脚踹他,却连男人的衣角都没沾到。
霍经年稍一侧退,轻松避开她攻击,气定神闲地坐回了椅子。
“经年,我们已经分手了。”
苏芠深吸了口气,决意帮前男友恢复记忆:“你忘了吗,一周前,我去你公司找过你。”
“我没有见到你。”
霍经年稍微打量了下四周,还是第一次来她的卧室。
没想到这么有童心,装了满墙宝可梦海报,出镜最多的是可达鸭,角落还有一只毛绒鸭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