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淮景和战无不胜的赤甲军,皇后的心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淅淅沥沥下了这么久的雨,就是谢晚悠都快要坐不住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一场雨居然下了半个多月,他们这么多人的吃穿都是个大问题,附近的山头都被他们翻了个遍,能吃的都吃的差不多了,要是这鬼天气还这样,他们只能顶着冰冷的大雨前进了。
阴了两天,一直没再下雨,路上已经干燥了许多,他们终于可以重新踏上路途了。
这一次,他们几乎从早到晚的赶路,吃住都变得很简单,处于一个死不了就行的状态。
谢晚悠稀释了不少灵泉水,用来煮药草,大家每天喝上两碗,有精力赶路,也能在夜里好好睡一觉。
因为天气的原因,他们在路上耽误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舒舒服服的赶路。
紧赶慢赶,他们在第十二天的时候抵达了宁安。
谢晚悠认真感受着这陌生的地方,他们一路奔波,就是为了来到这个地方,宁安这边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所谓宁安,是一个统称,一个大的范围的统称,至于他们这些流犯会被分配到什么地方,全看官府的分配。
或许是太久没有看到流犯的身影,在周围开始出现零零散散的人的时候,大家都会停下来,像在看什么稀有的东西一般,用怪异震惊的眼神注释着他们。
宁安这边实在是太冷了,流犯们都穿着从宅院里的衣服,但是流犯的囚服也不能少,只能套在外面,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只有衣服上大大的“囚”字,证明了他们的身份。
这边的人说话语气调调也跟京师那边不一样,有人按捺不住好奇,过来打探道:
“你们是流放过来的犯人吗?”
“是,请问宁安这边的官府在何处?我们是押送流犯的差役,需要先带这些流犯去报道。”
“你们居然真的是流犯!天啊,宁安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看到一次性来这么多流犯了,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听你们说话的口气像是京师那边的人?”
刘头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我们就是从京师来的,一共十二个差役,还有三十五个流犯,在黔州的时候碰到山贼,有些流犯没能活着到达这里。”
那人完全惊住了,京师啊,那可是天子脚下,能被流放到宁安这种地方的,只怕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人的目光开始一个个从流犯的脸上划过,只是他看不清,沈家不少人的脸上还做了手脚,多看两眼都会头晕眼花,他只能放弃。
“既然都是流犯,他们的脸上是什么东西?连真实面目都不敢露出来吗?”
“这与你无关,请问宁安的官府在何处,我们得先去官府。”
察觉到那人的态度不对,刘头领拔出了佩刀,也拿出了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