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大三下的期末考让贺玥焦头烂额,“佛祖啊,请保佑我,实在不行,上帝跨区服务也行!”
她的学校不许补考只能重修,有些课程大四下才会重开,要是这次挂科,就真在延毕边缘徘徊了!
看了半个小时的书,贺玥伏在桌面上昏昏欲睡,顺带把书顶在头上,希望渊深的知识能流入她贫瘠干枯的大脑里。
暖色的灯光给小公寓添了几分温馨,贺玥枕着自己胳膊睡的很香,侧脸都被压出了几道红痕。
之所以不是住在学校宿舍的原因是贺玥要经常兼职,兼职的夜班很长,她不想每次回寝室的时候吵到舍友,于是就干脆自己租了一个便宜的公寓搬出来。
隐隐约约间贺玥好似闻到了草木的味道,带着湿气的那种。
难道现在下雨了?不成!她还没有关窗,贺玥惊醒,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公寓里了!
天还没全亮,贺玥躺在一条小溪边,她惊惧的从地上坐起身,恍然间以为自己还再做梦,喃喃乱语,“人还是得靠自己,上帝您老人家还是别跨服务区了。”
李家村的马大娘捧着木盆来到小溪边正打算洗脏衣服,借着昏暗的日光瞧见小溪边坐着一个散发的女子,一瞬间毛骨悚然,木盆都掉到了地上!
贺玥听到响动转过头,马大娘看清了她的面容,心都停跳了一下,美过常态就过于妖了,穿得也单薄,连外衣都无,只有看着奇形怪状的里衣,“你是被冤沉在河里的水鬼吗?”
“我……我没做过亏心肠的事!”马大娘连连后退,被吓的面色惨白,“你别想我来替你!”
经过马大娘这么一嗓子,贺玥才真正的清醒过来,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手上沾满了泥沙,柳叶眼里满是无措恐慌,牙齿直打颤,半晌才挤出一句话,“这是哪?”
约莫一个时辰后,贺玥坐在马大娘家中的小木凳上,换上了有些略微宽大的褐色粗布衣裙,她身边围着三个妇人,都是过来寻热闹看的。
这个小娘子打眼一瞧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落魄至此也是稀奇事。
“我们李家村还真是冒了贵气!”说话的是方大娘,她倚在门边,手指了指村头的西边,“前个月才来了一个何公子,今又多出了一个贺姑娘。”
视线停在贺玥妍丽瑰艳的脸上,方大娘啧叹一声,“你们生下来就和我们这些泥里讨活的不同!”
这样一张脸把马大娘屋子都衬的亮堂多了。
贺玥不知道那个何公子是谁,现在也没心情去想,任谁突然间穿越到一个陌生的地界都会慌的厉害。
当务之急是先应付眼前的妇人们,贺玥抬头,扯出一抹凄惨的苦笑,语气悲痛,“什么贵气,大娘看我这副模样就应该知道我如今是个什么境况!”
话题终于落到她们最感兴趣的地方了,人总是有劣性根的,不管承不承认。
她们纷纷猜测,马大娘盯着贺玥的头发,猛一拍手,将众人的目光引过去,她语调上扬,“你这个年纪应当成婚了,可是你相公出了什么事?你婆家逼你绞了头发做尼姑!”
高门大户腌臜事可多的很,娘家势弱的,婆家定是不许女子改嫁,如果见不惯女子在宅子中享福,就逼女子进尼姑庵子,马大娘有一个在县里富贵人家做短工的儿子,这种事她也是听儿子讲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