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听了一会儿,只觉得不愧是江姐,自己虽然学习好,但受限于眼界,是万不可能想到这种赚钱方式的。
再者,她也没有那么多人脉,可以做到一个电话就能找来人给她牵线搭桥,更不可能一个电话就叫那么多厂子把货重新包装了送过来。
她听的讶然,只觉得两个人都快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本来她以为江云那次卖棉被,只是纺织厂给她的活,卖了也就卖了,并没有想那么多。
但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自己想岔了。
江云现在人在学校,就想做下沉市场,她玩的这一手,属于近水楼台先得月,既能挣钱,又能积攒好名声,以后想要攒个局,或者找人帮个忙,办个什么事,看在她的口碑上,这事情就要比普通同学好办的多。
再者,她现在打好的底子,等到市场经济了,那是可以直接拿来用的,例如整合资源直接开店,这样一想,她就又走在了许多人前面。
周晴不是个纠结的性格,知道自己比起江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她也不气馁,只默默想着要好好学,免得江姐看她笨,以后不带她了。
这话也就是江云听不见,不然真的要吐出一口老血,她要是算笨的,那自己算什么,智障吗?太扎心了。
两人在江云的出租屋里玩了两天,周日下午便回去了。
白满囤和李秀丽收拾收拾了屋子,也径自下乡安排春耕。
两方人马约定下周在学校门口见。
这周过的还算平静,等到周五那天,江云和周晴说下午的课上完之后,就别在食堂吃饭了,两人要去拉货。
周晴跃跃欲试,她还没去过厂子呢。
她很着急挣钱,在学校里处处都要花钱,她的三十块已经快要见底了,之前一个月只花七块钱的梦想破碎,根本不够。
本来她还能省着点,前几天带来的唯一一双棉鞋底子烂了,没办法跑步,她只好痛心疾首的拿出一笔钱买了一双新鞋。
江云是要借钱给她买的,并且告诉她买鞋要买好的,穿的久,也舒服,不会得脚气。
坏鞋子穿不了几个月就坏了,还不如买一双好的,怎么也能穿一两年,平摊下来费用是一样的,并且好鞋更舒服,在体感上就胜出一大筹。
其次,若是不幸穿了便宜的臭鞋得了脚气,自己又要受罪,还要花钱治病,里外里成本更高,完全是不值当的。
周晴认真听着,这和她以往的消费逻辑完全不同,以前在家里,家里人什么东西都买最便宜的,经常坏,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想着这些东西就是这样的,坏了很正常。
但江云教她的不一样,她告诉她贵的东西究竟贵在哪里,贵也分三六九等,有些东西是一分钱一分货,有些东西却是十分钱两分货。
若是要追求性价比,没必要买顶部那三分之一的货品,那些东西都意味着面子,东西好是好,但溢价严重,普通人用了不实惠。
她教她如何辨别次品货,又怎么挑稍微贵一些,但品质大有提升,经久耐用的。
这都是周晴完全接触不到的东西,她头一回知道买东西还有这么多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