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苟在乱世做主公》6、有军来援(第12页)
两名主将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王宏的兵卒害怕踩伤自家将军,纷纷打马绕开,从两侧冲出去,撞进已经整好队形的五百骑兵之中。
程延吃了没兵刃的亏,只能扭着敌将执兵器的那条胳膊不放,俩人的双臂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扣在一起,纠缠住对方,双腿则互相猛踹,见招拆招。
王宏知晓再这么僵持下去,等对方的兵士过来帮忙自己就必死无疑,干脆丢了大刀将手空了出来,手指去抠程延小臂上的穴位,抠得程延手臂酸麻,一时间松了力气。
王宏是个身经百战的猛将,哪里会错过这个时机,立刻用力挣开程延的手臂重新捡起大砍刀,还未劈砍就觉腹中一痛,原来是程延一脚踹了上来,把他踹出三四米远。
腹部是很脆弱的地方,幸而披着甲胄,否则这一脚可能就会让他丧失了战斗力。
程延翻身爬起,双腿微屈发力。刚才的交手让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是硬茬,同样也是不要命的主。
这也是个猛人,王宏作势拿刀斜劈,他竟然不躲不闪地冲了上去,抬手用肩甲抗了一下,右拳榔头一般地砸在了王宏颧骨之上。他的力气极大,直接把人砸得摔在地上。
程延骑坐在王宏腰上,用身体将其紧紧压住,一手去夺兵刃,另一手则掐住了他的脖子,手臂上青筋毕露。
致命处被拿捏住,王宏便知道自己今日就要折在此处了。他感觉到喉咙上的压迫感,仍握住砍刀不放,双腿踢蹬着想要把身上的人给掀翻。
他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一对虎眼都要从眼眶里给爆出来。许久之后,王宏的身体终于软了下去,再无力挣扎了。
他望着被火烧红的天幕,意识弥留之际,想起了帐中辛先生曾摇着羽扇这般说过:“此计是专为程度而设,若是对其他人,恐怕就发挥不出这般效用了。”
如今新人入局,辛先生还未知晓。
他懊悔不已,自己应该先回去报信,而不是自恃勇力,带着仅剩的三十四个兵卒葬身此地。
不知平城局势将要如何发展,不知主公大计何日可成……
他心里一痛,眼里的光逐渐散去。生命的最后一刻,仿佛看到了一个手执羽扇的青衫男子站在地形图前,转身朝他轻笑:“王将军,此去珍重。军务繁忙,泽不便饮酒,来日功成,泽再向王将军敬酒一杯。”
他在心底长叹一声,双眼无神地睁着,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终究是……有负辛先生重托……
……
“谦臣,你没事吧?”虞熙一踢马肚,想要赶着马过去,被围在众多马匹中间,这匹马总算是有了安全感,乖乖地随了主人的意愿。
敌军三十四骑已被尽数剿灭,留下无主的马匹哀哀嘶鸣,在火焰的威逼下向马群靠拢过来。
虞熙远远看见程延挨了一刀,吓得魂都要飞了,全然忘了之前面临死亡的惊恐,从马上爬下来,想要查看对方的伤势。
程延没心没肺地捡起王宏的大砍刀,两眼放光,还未好好品鉴一番,就见大公子匆匆赶来,忽然想起了先前的事情,急忙跪拜下去:“末将安排不周,累大公子受惊了!”
虞熙伸手伸了一半,只听见“咣当”一声,程延的左肩肩甲从中间断开,掉在地上,差点砸了自己的脚。
俩人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移了过去。
看了两秒,虞熙先反应过来,见程延不像受伤的样子,便伸手将人从地上拽起来:“快走吧,再过一会儿,树木烧得栽倒下来,我们就不好过去了。”
“是!”
俩人皆上了马,临走之前,虞熙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差点让自己陷入死境的敌军将领,只见那人死不瞑目,狰狞可怖,但面相上仍带着憨厚,像一个躬耕于田的庄稼汉,如果不是披着战甲,谁会相信这是一个悍不畏死的战将呢?
一行人全速冲出火场近千米后才停下,在他们身后,无主的战马紧紧跟随。
程延一眼就相中了那匹浑身乌黑没有一丝杂毛的高头大马,高兴地牵了过来:“大公子,这是那贼将的马,不妨一试!”
这黑马看上去就桀骜难驯,虞熙这个靠着原身骑术的半吊子怎么可能去骑,他觉得自己现在骑的马性格温顺,就挺不错:“还是谦臣试试吧。”
这就是要把马给他的意思。
程延平常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此刻倒是心里门清,果断地丢下自己的枣红大马,爬到黑马背上。
虞熙看枣红大马并没有被主人抛弃的悲伤,反而颇为愉悦地打着响鼻,甩蹄往旁边让了让,亲昵地去蹭另一个军官的马,也是好笑。
夜里行军多有不便,他们便在附近寻了一处地方扎营休息,明天一早养足精神了再上路。虽然程将军说成参那边分不出多少兵马来埋伏他们,路上应该只会有一处埋伏,但虞熙还是不放心,夜里担心被袭营,遂让程延加强警备。
虽然他知道很多兵法,不说别的,三十六计都能背个滚瓜烂熟,但用起来终究是不知道该怎么用,更害怕别人把这些用到自己头上,只能谨慎谨慎再谨慎了。
若是被袭了营,又没有老将坐阵,他们这些人十有八九要栽在这里的。
好在一夜无事,早上起来时,虞熙因为思虑甚多而面带疲惫,倒是程延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现在精力充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