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天晚上发生那件事以后,卞瑛瑛的第一反应就是要逃离太女府,逃得越远越好。
虽说皇太女权势滔天,逃跑这件事极为困难,但只要自己想,总还是会有办法的。
只是自己一跑不要紧,身边的这几人,怜儿珍儿还有那两个奴仆势必会受到牵连,或是被杀或是被罚,总之结局一定不会好。
卞瑛瑛住在太女府的这段日子,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是怜儿和珍儿一直在照顾她的起居,陪她聊天做游戏解闷,即便相识时间尚短,但人非草木,自己又怎能那么自私无情只顾自己,却全然不顾她们的死活呢?
心下深深叹了口气,即便真的要离开太女府,也一定要计划周详,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切不可一走了之,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
看着卞瑛瑛愁眉不展的样子,怜儿有些担忧地问道:“姑娘您怎么了,看着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卞瑛瑛回过神来,假装揉了揉自己肩膀,笑道:“就是坐着有些无聊。”
怜儿歪了歪头,道:“反正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待会儿我们几个陪姑娘您打会儿球?”
卞瑛瑛想了想,反正事情现在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一味的愁眉苦脸也是无济于事,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倒的确是能舒缓心情,说不定还能拓宽思路,让自己更快想出解决的办法。
也罢,何以解忧,唯有打球。
。。。。。。
那边卞瑛瑛醒来之后浑身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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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左丘玉人的情况也不怎么好。
昨天晚上在宫宴上喝了那么多酒,最直接的结果便是一觉醒来头昏脑涨,浑身酸痛不已。
头上的发冠不知什么时候滚落到了地上,身上穿的蟒袍也是歪歪扭扭散到一旁,左丘玉人皱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拼命回想昨晚回寝宫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被一个美人搀扶着回来,自己还对她又抱又亲,然后美人想跑,但自己把门锁了她跑不了。。。。。。
脑海中的片段很碎乱,东拼西凑了半天也没呈现出完整的情景,于是左丘玉人不再执着于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而是开始回忆昨天晚上被自己亲过的美人究竟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得门外几声徐徐的敲门声,红笺绵柔的声音传来:“殿下,您醒过来了吗?奴婢有事禀报。”
“听不清楚。”左丘玉人头疼欲裂,遂不耐烦道:“门锁了,窗子这边来回话。”
不多时,红笺从开着的窗户向寝殿里张望道:“殿下,奴婢让人伺候您洗漱更衣,皇上一早就来太女府了,现下在正厅等着您呢。”
“父皇来了?”左丘玉人瞬时清醒了大半。
待整理完毕赶到正厅的时候,只见羡帝一身常服负手而立,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墙上的字画研看,旁边躬身站着的,是在其身边伺候多年的太监总管刘公公。
“父皇身体一向不好,昨日宫宴结束得晚,今日应该多做休息,如此奔波劳碌,儿臣于心不安。”
左丘玉人走进厅堂,恭恭敬敬地请了个安,这才开了口,几分担忧几分嗔怪。
“不妨事,朕倒觉得今日精神非常不错,所以就出宫走走,顺便过来看看你。”羡帝笑道。
左丘玉人道:“昨天父皇不是刚见过儿臣,这才不到一天而已。”
羡帝战略性地咳嗽了一声,又笑道:“其实朕是想看看昨天和你一同出席宫宴的那位姑娘,想知道朕的女儿喜欢的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父皇说笑了,儿臣昨晚就已经说了,她只是用来凑数的,儿臣对其并无任何情意。”
左丘玉人眉梢微动,然却依旧面容冷峻,只是从唇角挤出了一句话:“何况她为人粗野又不懂规矩,怕是会冲撞惹怒父皇,还请父皇三思慎重。”
羡帝对此并不以为然,他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有些时候只是口是心非而已,于是轻轻旋拧了几下手上戴的指环,一脸笑意道:“朕喜欢你府里后花园的设计,今日天气尚好,你带朕四下逛逛。”
左丘玉人就不觉得她的父皇是个会对花园感兴趣的人,往日来她府中也从未提过此等要求。
果然羡帝在后花园漫不经心地闲逛了两圈后,就径直向不远处的一座院落走去。
左丘玉人对那里住着谁太过清楚了,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父皇事先已经向红笺打听好了卞瑛瑛的住处,什么欣赏后花园的设计,一切都不过是幌子而已。
刚进到院中,便听得一阵阵欢呼声与嬉笑声传来,一面麻网横在院落中间,卞瑛瑛和府中的几个下人各站在网的两侧,在空中传接拍打着一个球状物体。
“这是个什么新奇的游戏?朕从未见过,看她们玩儿得倒是开心。”羡帝看那个球飞来过去,既好奇又颇有几分向往:“玉儿你可知道?”
“儿臣不知。”左丘玉人面无表情地向卞瑛瑛那个方向睨了一眼,沉着脸皱眉道:“终日只知嬉乐,不思进取。”
“偶尔玩乐无伤大雅,强身健体锻炼意志又可凝聚人心。”羡帝摇头道:“不然朕每年举行的蹴鞠大赛捶丸大赛,若是在你眼里,这些怕都成了荒废败坏之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