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庶子啊。”有人透出遗憾,“这要是庶子,就算再好的功名,往后也难出头。”
“谁说不是。若是家中另有嫡子,一家子的门路都用在嫡子身上,留给庶子的便所剩无几。”
也有人持反对意见,“那也不一定,若是庶子自个儿很有本事,也能有不一样的前程。”
“要是太厉害了,你觉得嫡母和嫡长子能容许?”
……
江云康听到这里,就继续往前走了。
作为庶子,确实不太容易。他也没有宽厚仁爱的父亲和嫡母,不过老天也没对他太差,至少大哥是个好的。
虽说大哥是大家长心态,希望家里每个人都能好,但这对江云康就足够了。
往前又走了一段,江云康才看到文渝和张博宇。
张博宇跳着对江云康招手,等走近后,立马道,“我们睡不着,天没亮就起来了,这才到了前面。三郎睡得可好?”
江云康说还好,问过张博宇后,又去看文渝,听他们都说还不错时,他才安心许多。
在江云康几人说话时,于景山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翁行鑫顺着于景山的目光看去,拧眉道,“景山,你看他们做什么?”
于景山转头看了翁行鑫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继续往前走。
贡院前人声鼎沸,等考官们带着军士出来,不需多时,便安静下来。
在江云康他们排队等候搜查进考场时,林源只能退到远处。
江云康站在文渝和张博宇的中间,三个人一起被叫到。
分开检查后,进考场时,互相给了个肯定的眼神,再各自领了名牌去找号房,
在号房里等待考试,是件很磨人的事情。
若是考完了,那还随便躺着。但还没看到试卷,心里就会有无数猜想。
好在江云康的心态一直都很不错,夜里裹紧被褥,虽然要蜷缩着身体,但还是靠着自我催眠睡着。
第一场考的四书文,虽然之前的乡试和院试都有考过,不过越到后面的考试,就越不容易,对考生的要求也就越高。
江云康拿到试卷后,再三思索,打了草稿后,才开始做题。
沉浸在做题中,时间就过得很快。
第一场考试结束,江云康从考场出去时,就能听到许多人在叹气,还有人喊累。
他也很累,连着在号房睡了两晚,腰酸背痛,只想快点回去休息。
找到书砚后,江云康就跟着书砚上马车。
“三爷,小的在马车里准备了水和吃食,你若是饿了,就先吃一点,三奶奶已经在家中准备了您爱吃的饭菜。”书砚道。
江云康上马车后,看了眼书砚准备的吃食,但他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点水。
在号房里睡不好,上了马车后就闭着眼睛休息,什么时候到的承安侯府都不知道,还是书砚来叫他,才醒来下马车。
回到三房后,江云康简单洗漱,随便用了点饭,连安儿都没看,就去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