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中带着一二思索之意,还未待想到些什么,就听耳畔又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冷哼,她侧过头就见顾若鸿沉着脸走在一旁
曲清言总觉自己有招惹蛇精病的体质,不然为何在外人面前好端端的一个人在她面前就变得奇奇怪怪?
艰难的走完下山的路,她心中已是又下了决定,今后就是天王老子约她出游她都要坚定的拒绝。
临近二月底,贡院中核对试卷评定名次已是到了最后阶段,这几日里杨忠杰同另一位副考官又向顾恩阳荐卷数次,每次都用有会元之才来夸赞。
这几份考卷余有台不是没有审阅过,同考官送上来的考卷他们三人都会一一审阅,审阅后根据三人的意见再决定是否送至主考官处。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文章,这杨忠杰为何非要如此夸赞?
他心下奇怪,就将那十几份考卷从头至尾又阅过一遍。
“有台可是觉有什么问题”
顾恩阳在卧房歇了几个时辰这才觉不是之前那般头重脚轻,余有台当年只差一点就给他做了女婿,他对他的脾气秉性还是颇为了解得多。
余有台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就是不知这几篇文章到底好在何处,太过四平八稳没有棱角,倒想是翰林院那群人无聊时所做。”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
顾恩阳自杨忠杰递了第一份这样的试卷时起心中就已是升起疑惑,只这份疑惑无凭无据,哪怕他身为主考官也只能在心中想上一遭,断不可以直白的说出来。
余有台指着其中一份考卷,眼中的疑惑更甚:“这文章实在熟悉的紧,但从前在哪里见到确实一时间无法想起。”
“行了,这几份虽说没有太过出众之处,但破题,对偶却也是难得工整,题目又未有割裂之意,都也算难得。”
顾恩阳拈着胡子,只差再明说一句,不论这杨忠杰出何原因要力荐这几份考卷,他权衡之下也要给上几分薄面。
这其中的弯弯绕,余有台若是想不通也算负了他恩科状元的盛名,只那几份考卷他可以抬手放过,但他荐卷的几份他却是要为那些考生搏上一点好名次。
毕竟若是殿试中发挥稳定,会试的名次对最终的名次还是有关键作用。
“老师,学生还是觉这份考卷才真的有会元之才。”
这个学生一旦认真执拗起来就颇让人头疼,顾恩阳摆了摆手:“你去继续阅卷吧,名次上权衡老师自有取舍。”
他这般说便是没有应下,余有台再欲要说些什么,就见杨忠杰已是进了殿门,他心头叹息着退了下去。
一晃进入三月,历来放榜都是在三月初二或是三月初三。
曲文海自三月初一那日起就派人去贡院附近打探,若贡院中传出唱榜之声就知第二日定是要放榜。
进京赶考的举子们这些时日全部凑在贡院附近,只盼着能第一时间听到自己金榜高中的声音。
会试填榜同乡试极像,订了中榜名单后,就会将朱卷同拆开的墨卷做比对。
几位副考官一一检查,至余有台处他看着杨忠杰力荐的会元姓名、籍贯以及对方的墨卷就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