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派本来是以郭松龄,杨宇霆为主。而两人又分别代表着本地军校与日本留学归来的陆军军校两部分,所以也叫土派和洋派。
但是郭松齡在三年前反叛已经被杀,虽然你当时百般求情,可我还是杀了他。而且我故意发出消息说是杨宇霆力劝我杀的郭松龄。
目的正是为了让杨宇霆的洋派与土派不和,而你则顺理成章的成为土派的新首领。所以我一旦发生意外,你一定要记住,要紧抓住老弟兄,他们一定会支持你承接我的大印。
因为他们之间也都不合,谁当这个大帅都互相不服气,而土派现在本来就是你的嫡系,所以他们会全力支持你主政。
至于洋派你更不用担心,其余三派已经同意,他们只有认命的份。再说如果杀我的人真是日本人,那更好,连这些洋派的军官都不会反对你执政了。
所以只要我意外死亡无论是不是日本人杀的,你都要把这个帽子扣到他们头上,不单单是他们的嫌疑最大,而是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更好的接管东北军。”说到这里张作霖还自嘲的笑了笑。
“我为什么让你当东北讲武堂的教官,与蒋介石当黄浦军校的校长的道理一样,都是为了树立你在军中的威信,同时为你培养心腹。也是为了以后你能顺利接我的班给你打下基础。”
张学良没想到父亲为了让自已顺利接班,早就安排了这么多的先手。难怪自已刚当兵几天就被父亲提拔到东北讲武堂当教官。
难怪,郭松龄叛乱,父亲让自已去招降,想想当时只抓郭松龄余者不揪的条件,谁去平叛还不是马到成功。
再加上自已刚刚带兵,父亲就让自已带着最精锐的部队满东北的剿匪。当年自已还一直认为是父亲大材小用。带着这么多的精兵强将,这么多的机枪大炮,就是个傻子去了也能打胜仗。
就这样,最后如果不是父亲用了激将法,自已还不会领兵去剿匪。如今自已算是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了。
如此看来,自已与老一辈的人还是差了好多。看样子自已必须得快点建立自已的参谋团队了,要不每次有点情况都要向老一辈的叔伯们请教,这也太丢面子了。
看到张学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张作霖也是老怀大慰,继续教育儿子:“所谓帝王之道,无非就是用人之道,平衡之道。所谓用军之道,无非纪律严明,赏罚分明。小六子呀,这是为父最后要教会你的两句话,你要紧记。
另外,我还有一策你可以在最后关头使用,就是一旦日本人逼急了,你就宣布归附国民政府,这样不但可以让你占领大义的名声,还可以得到国民政府的认可,更可以得到别人得不到的地位。
这样就算日本人想要染指东北,除非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否则不会做此蠢事。还有一件事你要紧记,永远不要相信蒋介石,此人军事上毫无天赋,可是政治上是个难得的天才。我观现在中国枭雄上百,真正能统一中国,身披皇袍者非他莫属。
所以你可以跟他近,但是不能太相信他。我眼看他北伐这两年吞并诸多势力的手段,可谓绝无仅有,就是为父也是自叹不如。好在我虽不如他狡猾,可是我确能保证自已不上他的当。
此人唯一的弱点是个好大喜功,想要对付他,一定要在这方面动脑筋,其余方法皆不会奏效。你一定要紧记。”张作霖将一切分析的很透澈。
“是,孩儿记得了。”张学良受教完毕,告辞离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张作霖之死
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几个螳螂挡在车前就轻易的改变轨迹,哪怕是一群螳螂也不行。李铁虽然已经是一只很大的螳螂了,可是他还没有资格挡住滚滚的历史车轮。
时间是二八年的六月四日,还是这一天,还是那个地方,还是在皇姑屯车站几里处,几名日本特工在河本大佐的引导下,在张作霖专列的必经之路的铁路上,在相隔仅仅几十米的铁轨下面分为三段各自埋下了几十公斤的炸药。
因为考虑到专列的前面会有压道车开路,所以这些炸药不但被掩埋的很好,就连引线也都引到了几百米外的一处小山坡后。
这处小山坡可以直接看到远处的一段铁路,从出现火车,到火车经过炸药埋设的地方至少也要一分钟。
而这一分钟足够他们算好时间,计算好提有量,再按下引爆器,引爆这上百公斤的炸药。一想到自已马上就要为帝国建立下卓越的功勋,河本大佐的内心一团火热。
河本大佐嘴里叨着颗烟,看着工兵们已经完成了炸药的埋设,并且做好了一切的伪装。他低头看了看手表,现在的张作霖的火车到这里还有四个小时,看样子他还得在这里守上一段时间。
将几名工兵叫到身前,将引爆器放在最容易按到的地方。河本大佐给每个士兵发了一颗烟,再依次点上。
:“诸君辛苦了。”
几名工兵立即立正,敬礼:“为帝国服务。”
河本大佐点了点头,告诉他们这次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因为技术问题而引起行动失败,他们四人都必须一死以谢帝国。
而自已也会切腹自尽,以表达为帝国尽忠。几个工兵看到河本大佐说的严重,连烟也不吸了,纷纷扔掉嘴里的烟卷,神色郑重的等待河本大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