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姨夫们都没发言权,晚辈们更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陈姓这几位。
么舅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应该是无主的吧?你打听这做什么?那山上又不能种庄稼。除了杂草和树啥都没有。”
大姨也点头,陈家七兄妹里她最年长。她道:“从我记事起,那山就荒在那。平时谁都可以上山砍柴伐树。没见有人管。”
虽然山上树木不少,可这方圆几十公里,哪里都有山有树,费半天功夫砍下来也卖不了几个钱不够搭上功夫的。
基本都是自用才会来砍树。
陈茶秒懂程樘的意思,换了个问法:“如果我们想买下或者承包这片荒山,应该找谁?”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俱是满脸不相信。
么舅作为代表开口,一出口也不是好话:“你钱多烧得慌哦?”
在本地人眼里,那山就是荒山,不能种地不能盖房没什么利用价值。虽说有些野生树,但也不是什么珍贵品种,除去盖房子的时候能弄个横梁,平时根本也用不上。
真不知道程樘要买它们的价值在哪。
大舅眼睛转了转,问程樘:“你们想买这山做什么?”
还不等程樘回答,陈茶朝他甜甜一笑:“保密!”
大舅不死心地追问:“你们这次来带了多少钱?你这丫头是不是做什么买卖发财了?你要发财了可别忘记你大舅。”
“唉!大舅你想多了。只是前几天家里遭了贼,我带来的路费都被偷了。我们这不寻思再赚一点钱好回家嘛!”陈茶一脸愁云惨淡。
大舅摸摸鼻子,登时不说话了。
么舅一听,立即瞪了大舅一眼,大舅瑟缩了下。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当年外公打他们,后来大舅打外公二舅和么舅。
如今么舅成了青壮年,渐渐年迈的大舅又成了挨揍那个。
大舅如今怕么舅怕得很。
听表姐们说,大舅跟么舅打架,么舅都拿刀捅过大舅。
陈茶轻咳了两声,在桌下用脚踢了踢么舅。
么舅看她,陈茶摇摇头。
么舅犹豫了下,哼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
陈家大家长也就是大姨夫出了个主意:“你们去找村长问问撒?别人都不知道他该知道。”
于是等吃过饭,陈茶和程樘还有么舅跟大哥一起回到村里找村长。
三文村的村长姓文,叫文远。
他前几天刚跟陈茶打过交道,对这个出手大方的姑娘印象很深,自然也很热情。
听完陈茶他们的来意,文村长也摇头:“那些山算是咱们村的吧?一直就在那又不能种,所以荒着,几代人传下来也没记录了。”
“那如果我想承包或者想买呢?”陈茶开口,因为程樘语言不是很通。他呆了这半月能听懂基本的对话了,但是不会说。
文村长犹豫了下,道:“这事,得去镇上问问。”
第二天,文村长又带着陈茶两口子到了镇上。打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负责的部门。
给的答复是买肯定是不能买的。
这荒山就算不是村集体财产也有国有土地。但是可以承包。
程樘跟陈茶取了钱跟镇上签了三十年的合同,一年一付。
临走镇上的人再三嘱咐他们:“伐树不要紧,但是一定得种回去。要不然山神爷爷会发怒的。”
程樘跟陈茶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