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萌摇摇头:“不知道,村里说什么的都有。有说男方嫌弃李芳芳跟程樘不清不楚的。”这句话她说的很小声,一边说一边抬眼看陈茶,生怕陈茶迁怒于她。
陈茶表情挺平静,看不出来生不生气。
张晓萌吞了吞口水继续道:“也有人说,是李芳芳那未婚夫跟人私奔,丢她一个人在婚礼上成了笑话。”
虽然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但李芳芳被悔婚是事实。
陈茶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问张晓萌:“所以李芳芳现在还在自己家?”
“对啊!这几天来这里买东西看电视的村民们都在讨论李芳芳的事。”张晓萌点头,继续转述听来的新闻,“听说李叔打上门去,反而被男方那边的人打破了头。如今在家休养呢!他家亲戚单,李芳芳只有一个弟弟还不到十岁,打架特别吃亏。他们还说,现在靠近李家方圆一里地就能听见李芳芳的哭声。”
陈茶觉得这就夸张了,钱榆村一共巴掌大,东西南北直径也不知道有没有五百米。
她现在还纳闷一件事:李芳芳被退婚这事程樘知道吗?他知道了会不会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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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樘回来的有点晚。天都黑透了才回来。看起来喝了不少酒,不过应该还不算醉。
他拉着陈茶一起躺在里屋的炕上,搂着她不让她动,在她脸上亲了下,挺开心地给她报喜:“媳妇儿,北镇的项目成了!”
在杨春凯的努力之下,经油田管理层多方讨论并且实地考察过程樘装的那套房之后,又回去填了工人问卷,再组织工人代表分批参观样板房。
最后总公司决定,工人们自己掏家具部分的钱,单位包精装修的钱作为今年给工人的福利。
工人们都很开心。给他们省了装修的麻烦。样板间的家具也不错,质量和外观都过关,而且等于这么多人一起买家具,程樘报的价格也相当优惠。
程樘还许诺,如果不喜欢样板间的部分家具还可以平价更换家具样式。
管理们更满意了,工人们当然更开心了。
陈茶也很开心:“那你明年有得忙了。”
“嗯,你就在家等着数钱。”这一批房子都装修完,保守估计也能赚个六位数。
陈茶咯咯地笑,伸手去拨弄程樘耳朵上的耳钉。
耳洞打三天就能换银耳钉,尤其是陈茶不换都不行,她耳朵发炎肿到发亮。
他们挑的耳钉款式很简单。陈茶的耳钉面是圆形里面镶嵌着一块红水晶,程樘的是方形里面镶了黑水晶。
本来陈茶的意思是让程樘摘掉耳钉任由耳洞长死。
她只是想让程樘跟自己受一样的疼,并不想他被人笑话。
哪有大男人戴耳钉的?!
程樘不肯摘,因为陈茶耳朵还没好,现在每天都红肿着,怪受罪。他也让陈茶摘掉。陈茶也不肯,觉得打耳洞的罪都受好几天了,半途而废岂不是亏了?
陈茶最不喜欢吃亏。程樘便坚持陪着她。
至于会不会被人笑话,程樘压根不在乎。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长相的关系,程樘戴耳钉半分都不娘气,相反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半点不损他男人味。
只是程樘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一只耳钉没来得及去买新的。现如今他只有左边一只耳朵上还戴着耳钉。
陈茶咬了咬唇,纠结了一会儿,轻声开口:“程樘,李芳芳的婚事黄了。”
等了会儿没听见动静,陈茶抬头看他。
程樘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陈茶指尖无意识的在他心口打转,有些理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情。
又过了一会儿,程樘突然抬手握住她的手,“再动,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