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任何陈设。每间屋子只有一面墙上挂着块已经很破的木黑板。
房间前后都有窗户,前面的窗户大些,后面的窗户小一些。
这房子要想住人怕是需要好好拾掇一番。
除了必要的修补之外还需要自己盘炕盘灶台,还好,之前学校需要生炉子留有烟道。
房子挺好,就是改造维修工程量会很大,难怪第一年不要房租。
这些困难都不妨碍陈茶开心。她拉着程樘一间间地看,细细地向他描绘这一间这里摆什么那里装什么,那一间要怎么弄,用来干什么。
她还想在门前空地上围一个院子,给程樘做木工用。
程樘认真地听她布局规划,只在必要的时候,嗯一声或答一个好字。
话很少,但陈茶说的他都听进心里记在脑子里了,也暗下决心努力满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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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钱榆村的村民来说,他们一年的工作时间是从开春到秋收。所以基本上过了正月十五等到化了冻才慢慢开工。
程樘和陈茶目前不以种地卫生,所以从李敏家回来就投入到了工作中。
程樘骑自行车载着做好的两把圈椅,带着出去卖。
刚过了年大家都不太需要买家具,所以花了两天时间跑了很多个地方才卖出去。
做棺材剩下的木头打成的两把圈椅卖了四十块。
他用这四十块从隔壁村村民家里买了一棵品相不是特别好的柳木回来给陈茶打柜台。
柜台货架都是晚上打,因为白天他要去城里找工作。
虽然农民过了正月十五才开工,但是做生意的基本年初六就开门营业。
程樘跑了几天终于在市里一家私人开的家具厂找了份临时木工的活,一天给五块钱。
“五块?村长不是说外头木工一天七块钱吗?”陈茶纳闷地问。
程樘没说话。
陈茶便知道这是老板欺负他现在腿有点瘸不好找工作压价了,安慰他:“也行!反正就是学经验的。大不了干几个月咱就不去了!”
于是自此程樘每天天不亮就骑着自行车去打工,晚上迎着月亮回来。吃过晚饭还会打一会柜台架子。
等他上炕睡觉,陈茶早已经沉入梦乡,累的。程樘去打工,陈茶也没在家闲着。
陈茶来钱榆村这么久,左邻右舍都混熟了,她嘴甜又会来事,跟邻居关系都还行,最起码借个推车什么的不会再被人骂。
知道程樘忙不过来,陈茶就自己借了个带斗子的小推车到坝北找红土往家推。
斗子是铁皮做的,长约一米宽六十公分深三十公分。
她力气小,每次只能装大半斗子,多了推不动。
就这么一小车一小车跟愚公移山似的往家运。
一天能推个七八趟,时间久了竟然攒了一个大土堆,修缮房屋绰绰有余,估摸着连盘炕和灶台都够用了。
只是两个人各忙各的,就没什么时间腻歪,每天也就是吃晚饭那会儿能说几句话,无非是今天干了什么,十之八九还是陈茶说程樘听。
最开始程樘晚上忙完还会忍不住把陈茶闹醒折腾一番,后来见她干活实在辛苦也不舍得再折腾她,算起来已经有段时间两个人没那做那事了。
一直到农历二月下旬的某天,程樘突然回来的特别早,还买了一只烧鸡回来。
陈茶纳闷地问他:“今天什么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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