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得耳光声衬的风声都安静了许多。
陈茶把手背在背后,五指伸开合上搓了搓,委屈地瘪了瘪嘴。
张常来跟那个英子一样,脸皮太厚打起来手疼!
张常被这突如其来地一巴掌打懵了。
还是闫福勇反应稍快些,皱眉质问突然窜出来的陈茶:“你谁呀?为什么动手打人?”
他眯起眼仔细瞧了瞧,这似乎是刚才跟着李芳芳出来的那个漂亮小娘们?人看起来娇滴滴的,长得怪漂亮没想到下手这么黑!
打张常来这一巴掌他光听着都觉得脸疼。
心道难怪人们都说蛇蝎美人,果然最是心狠手辣!
钱榆村这些男人的身高对陈茶来说普遍都显得有些高大。
站在张常来和闫福勇面前,陈茶很有压力,她抿了抿唇,被一腔奋勇盖过得害怕渐渐冒出头来。
这俩人,她打不过……
张常来反应过来,侧过头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唾沫,撸撸袖子,凶狠地看着陈茶,扬起胳膊要抽她:“哪来的疯娘们,看我不抽死你!”
一句话没说完,明明看起来像只受惊小兔子一样的陈茶跳起来又快狠准地给了张常来一巴掌。
张常来没防备,咬破了唇,脸也被打歪到一边。
别说张常来和闫福勇,就连李芳芳都傻眼了。
在场的人怎么也没想到张常来都要打人了陈茶还不跑,不跑也罢还敢动手,扇一个耳光不算还敢再补一个!
这不是找死吗?
李芳芳急地直跺脚,四下张望寻思着看能不能搬个救兵。
偏刚才还进进出出人来人往的大门口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
院里有人和着唢呐在唱曲儿,应当是都在院里听曲儿了,掌声一茬一茬的。
随后反应过来的闫福勇伸手来抓陈茶:“你到底是谁?今天不说清楚你别想走了!”
张常来在他家门口让人给打了,他身为主家要什么都不管以张常来那性格还不跟他没完。
陈茶没防备闫福勇,眼看被他抓个正着。
还好李芳芳突然跑过来,上前拉了陈茶一把,把陈茶扯到背后,张开胳膊活像护小鸡的老母鸡。
她心里也打怵,但是答应过程樘要保护陈茶的,吞了吞口水,挺着脖子装腔作势指责道:“你俩大男人好意思合伙欺负一个小姑娘吗?”
闫福勇:“????”
张常来:“????”就不光脸疼,牙也疼。
闫福勇犹豫了下,还是决定给李芳芳一个面子,耐着性子问:“芳芳,这娘们儿……这姑娘到底是谁?怎么一上来就打人?是有什么误会还是……”精神方面有什么疾病?
陈茶从李芳芳的胳膊下钻出来,没搭理闫福勇,指着张常来骂,“张常来,看来你不光没长良心,也没长眼睛!怎么?狗眼看人低!到我们家没看见大活人只看见柳木了是吗?”
他们家?柳木?程樘家?这是程樘媳妇儿?
那他跟张常来说程樘坏话岂不是都让程樘媳妇儿听见了?!
万一这监牢犯发起狠来明天来他婚礼上捣乱怎么办?
闫福勇眼睛转了转,猛一拍大腿,“坏了,我还有个重要的事得去干!跟你们这一说话差点给忘了。都是一个村的,一定有什么误会,说开就没事了,你们先聊,我去办点事!”
说完转身就想走。
陈茶横跨一步,拦在闫福勇面前,伸开手,洁白得掌心向上,“别让我家钱玷污了你!还我!”
闫福勇一头雾水,“什么钱?”
柜上管着记账收钱,就算新郎官也不能实时知道谁给了多少礼钱。
这事他们知道,但是陈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