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早已吓得冷汗直冒,慌忙跪下:“臣,林蒙,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厚照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你这小子,竟敢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现在,父皇刚从暖阁的案牍堆里抽身,哪有闲情逸致……”
话音未落,朱厚照突然回头,脸色瞬间如石像般凝固,仿佛定格在时间的长河中。
弘治皇帝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目光又扫过一脸错愕的林蒙。
弘治皇帝淡然一笑:“朕听说皇儿病了,特地过来看看,没想到,皇儿精神得如同盘踞山巅的雄鹰。”
“父皇,儿臣……”朱厚照还想说些什么。
弘治皇帝又笑:“这里空间狭小,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朕在左春坊的明伦堂等你,哦,林蒙……”
林蒙尴尬地应道:“臣在。”
弘治皇帝挥一挥手,宛如闲云野鹤般转身离去。
林蒙和朱厚照面面相觑。
往日里,林蒙总是一副坑人的模样,可今日,却轮到他成了这场戏的受害者,被朱厚照巧妙地“坑”了一把。
弘治皇帝离开后,刘瑾如筛糠般颤颤巍巍地走进来,额头上布满了黄豆大的汗珠。
“殿……殿下……”
朱厚照怒火中烧:“你这个狗玩意儿,父皇来了,你怎么不禀报?”
刘瑾抖如筛糠:“奴……奴才见到陛下时,还没来得及开口,随驾的侍卫就……就……”
“够了!”朱厚照怒斥,“这是有预谋的行动,彻底完了!”
在这段历史风云中,朱厚照似乎沉浸在无尽的欢愉之中,以至于频频以“病”为借口,闹得宫中鸡犬不宁。杨侍讲见状,忍不住转过头,愤而告御状,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回,朱厚照的戏码恐怕要玩到头了。
“这次,我朱厚照算是真的要吃大亏了。”朱厚照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想这次怕是要被皇帝大人教训得体无完肤。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朱厚照却突然一跃而起,急切地命令道:“刘瑾,快去坤宁宫,告诉母后,儿臣命悬一线,求她救命!别忘了,回去时多带几件厚袄,垫在身上暖和暖和。”
“太子殿下!”林蒙瞪大了眼睛,大喊道:“我也需要几件袄子!”
…………
明伦堂内,弘治皇帝端坐于上,脸色冷峻,手中的木棍闪烁着寒光。
无奈之下,林蒙的鞭子没带在身边,弘治皇帝只好亲自挑选了几根粗大的柴枝,试了试手感,竟然还挺趁手。
今日,他终于抓到了林蒙的现行,杨廷和连续几次进宫告状,起初他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今天清晨,杨廷和再次气冲冲地跑来,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棍棒底下出孝子,这是林蒙那小子教我的。”弘治皇帝心中暗忖,如今他深信不疑。
对于林蒙这个“败家子”,弘治皇帝心中五味杂陈。林蒙的父亲林景隆,为朝廷出生入死,几代忠良,这也让弘治皇帝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有所纵容。
然而,这个看似荒唐的败家子,却也不乏闪光点。弘治皇帝赐予他金腰带,并任命他为羽林卫总旗官,意图让他进入詹事府,接受磨砺。
詹事府的文武官员,都是朝廷储备的栋梁之才,他们围绕在皇太子身边,将成为未来的肱骨之臣。少年人有些胡闹,本无可厚非,弘治皇帝满心希望林蒙能在詹事府中磨去荒唐的习性,逐渐成长。
然而,世事难料,两个“坏小子”竟然臭味相投,让弘治皇帝忍无可忍。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弘治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锋芒,一刹那间,仿佛要将这两个顽皮小子纳入囊中,严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