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下意识要帮她擦,又觉得越界。
她把毛巾往郁落面前递。
郁落盯着那毛巾默了两秒,而后缓缓垂下眸,语气轻而可怜:“我没有力气了。”
说着,两只手“虚弱”地往背后缩。
“。。。。。。”
祁颂看着女人犹沾着泪的睫羽,以及那分外柔弱的神情。
。。。。。。算了。
祁颂说服自己:不是她心软了,是桃桃在旁边看着呢。总不能给崽带来“妈妈对妈咪不好”的印象。
于是祁颂在郁落面前蹲下来,一手扶住她的一只脚,另一只手用柔软的毛巾擦拭。
灰被擦去,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
许是有点痒,郁落颤了下,低低地“嗯”了声:“你慢点儿。。。。。。”
“。。。。。。”
祁颂庆幸桃桃正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在一旁看着,否则这场面真是有点说不清了。
她将郁落忍不住回缩的脚捉过来,捏住纤细的脚腕固定在掌心。
正要说“忍一忍”,话头却顿住。
一瞬触景生忆,有画面划过脑海。
凌乱的床单上,女人难耐呜咽着,承受不住地往后缩,却被一只手捉住脚腕不放,“不许跑,姐姐。。。。。。”
郁落看着突然神思恍然的人,已经被擦干净的那只脚探出,白皙的足尖轻点在祁颂的肩膀,“人呢?”
祁颂心头一震,回过神来。
方才的画面如雁过无痕,她已不记得内容。
只余有点狂乱的心跳,以及口干舌燥的生理感受。
她的视线下意识落在郁落收回的脚上,肩头被足尖轻碰的那一瞬触觉在脑海复现。
——祁颂的耳朵不小心着火了。
她也不管郁落痒不痒了,三下五除二给人擦完,又用医药箱里的碘液消毒,便逃也似的冲回浴室。
桃桃靠着妈咪,小脑袋搁在郁落肩头,困得哈欠连天。
嘴里嘀咕着“妈妈怎么又那么红”,然后稀里糊涂栽进梦里了。
郁落唇角缓缓勾起,把睡着的崽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
语气含了笑,低声说:“你妈妈真是。。。。。。”
她轻叹一下,眼里的笑更盛了。
祁颂久去不来,郁落隐隐猜到那人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