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此刻愈加看不清隐灵子此人,作为隐宗宗主,将其称为天下最有权势之人也不为过,而且其武功,秋心也见识过,那是隐灵诀第三层。
但正是这样一个人,天下正道第一人,为护佑亲弟而以残忍手段囚禁了师兄,不论正邪误杀了鲁云,偏生此人,让秋心无力反抗。
若真是隐灵子做出此事,这样看来也不是不可能,为了自身目的,他不是已经放弃过自己了么?如今放弃凌家姐妹,也在情理之中。
缓缓走上旋梯,第七层的题目渐渐浮现出来,这有一个字,一个斗大公正的字:欲!
欲?便是**么?此刻以此作题,一瞬间在各人脑海中浮现的问题,但又很快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
不少人都在心中感叹,这二十一座青楼果真厉害,于此时还要以此隐晦之句引出个人心中****之心。
但是在这些书生眼中,此事怎可成为****,不过是风流而已!于是,他们在这种事情上,颇有心德!
“一得蜜心言蜜语,夜里**几人度!”
此句引来很多人哈哈大笑,三座酒楼之中便有人举杯同饮,以尽诗性,而他们看向台上花魁的目光更加火辣。
这也正是青楼诸人想要达到的目的,这样一来,在这之后的一个月,不知有多少银钱会流入这里。
大笑喝彩之中又有人作好了诗,“雷雨怎可撼树,春风方曳佳人!”
这些人念出诗之后,丝毫没有面红耳赤之感,还带着得意之色,秋心算是明白,与这些人相比,自己何止年轻。
让他猛然想起了京墨,他对一本金瓶梅爱不释手,看来天下读书之人,不外如是,作起花诗,一个比一个出众。
而这时九层台上的花魁正好加重了他们这种幻想之心,不想写出这样的诗都不行,最后也只剩下那中年人与秋心。
中年人做请姿,让秋心先来,秋心这次没有出言,而是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千古风流今在此,万里功名莫放休!”
秋心这一句可谓是大悖此题之意,无半点男女之欲,登时有人嘲笑起他来,“原是一个毛头小子,一事不解,快快回家吃奶去吧!”
“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还不如让你老子来,给你带回去一个便宜老娘!”
不知何处传来污言秽语,引得众人哄然大笑,与秋心一起站在七层的人自然乐得见此,让秋心占去了风头,此刻可谓是大出恶气。
秋心神色冷峻,淡淡的朝着酒楼某一处望了一眼,那里的窗户突然关了起来,其中的人冷汗直冒,再不敢出言。
“欲自是**,诸位一心只在此欲,与畜生又有何异,存于世皆为此,与身死又有何异,建功立业也可称之为欲,可有何错?”
这些还在大笑之人脸色急红,若不是秋心站在七层木台,这里又是酒楼之中,恐怕会立即被唾沫淹死,乱脚踏死。
就算是这样,指责之音也没有断绝,秋心望向顶楼,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出言表明态度的意思,秋心也乐得如此,走到了一边。
只剩最后一人,如是写道,“嘶鸣求偶是为欲,卿卿相和始作序!”
不失文雅又不违题意,此人果然聪明得紧,无人可指责什么,但是比起其他人自然是晦涩得多。
这一层,被拦下四人,而这四人中,没有秋心,这四人怒气冲冲看着秋心,有人直接不服望着顶楼大声喝道,“你们是瞎了眼么?此人写的什么破诗,都能上八层……”
话未说完,便传来一声剧烈的惨叫,紧接着是嘭的一声响动,此人已经消失在了第七层,整个人掉落在了地上,鲜血从七窍中流出,染红了地面。
这种事情竟然让此地气氛更加浓烈,在三座酒楼不少房间之中都传出欢呼之音,那剩余的三人面色惨白,再不敢出言反驳,在第七层静静地等着。
秋心又抬头看了一眼九层,那些花魁没有害怕尖叫,依旧面带微笑,回应着四方目光,凌家姐妹也没有注意到下方人身死之事。
跟着人群上了第八层,秋心没有想到这二十一座青楼之人手段如此狠辣,那死去之人定是不知道此事。
如此不知是色迷了心窍,又或者是什么,反正其他的人,都好似习以为常了,丝毫没有惋惜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