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炎硎冷哼一声,向前移了一步,怒道,“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们难道还要以一个死人的命令为主吗?今日再不入教,却是由不得你。”
闻此不敬之语,幕崔终是有些怒意,幕府中人也多有不满,但是炎硎却是魔教掌令使,又有幕崔在前,所以也未多言。
“炎掌使,你我都曾是教中老人,主母在时,也未曾听你有半句不满,如今做了掌令使,难道就敢如此不敬主母么?”
炎硎一咬牙,目露杀意,这时幕崔又道,“我直话直说,想要我幕府再加入神教,已非可能,纵是应教主在此,我也万万不能答应。
今日你们若是来此访客,我幕府自然欢迎,如若再敢不敬主母,休怪我不念旧情。”幕崔虽说得轻平,但是决绝之意溢于言表。
炎硎双手一拍,狞笑道,“好好好,你幕崔自是忠心不二,但是幕府其他人却是要性命,如今你一念之下葬送如此多条性命,可是她的本意?”
“哼,主母在时,便教我等济世行善,而且那时神教虽然名声依然,但却未做下什么大逆之举,如今你们这些人入主月牙山,坏事做尽,两州乌烟瘴气,可有半点强盛模样?”
秋心在屋顶上听闻此言,对此地主人更加好奇,明明是魔教之人,行事风格却比中原大家更加正派,哪有半点魔教的样子。
而且幕崔就连自己那未曾谋面的父亲都搬了出来,此地主人依然不惧,难道在这阴翳二州,真有这般胆敢违逆魔教的人?
炎硎闻此不怒反笑,“如今教主意欲收服旧部,再现往日辉煌,你既然念及旧时威风,何不加入进来,待到建功立业之时,岂不更好?”
幕崔严辞拒绝之下炎硎依旧不放弃,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是幕崔闻此讥笑一声,道,“今日神教比之往日如何?”
炎硎沉默不语,幕崔上前一步,言辞切切,“自是远远不如,遥想当年,应教主智谋武功令人信服,是神教巅峰之时。
而现今四分五裂,教中老人均不愿听从黑鸦长老的号令,是以他当年一怒退出神教,才导致今日之果。
我幕府自然是不可能加入了,想要以其他分部加入,也不是黑鸦长老能够驾驭的,非应教主不可得也。”
闻此,秋心心中竟有丝丝自豪感,自己父亲成了魔教教主,本该羞愧,但是经历此番变故,秋心心性早已非当初。
幕崔口口声声之中只有应天枭才能统御魔教,这般气势,倒是让他心生敬佩,而且提起之后,炎硎果真面带惧色。
“如若每个人都如此想法,光复神教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我炎硎自然钦佩应教主手段,但是他已经神游多年,如果只是活在当年,便是神教罪人。”
炎硎以大义相逼,幕崔略有动容,看得出来,魔教今日的局面却也不是他想看到的,幕府虽然然,但是却难以真正根除与魔教的关系。
面色一沉,幕崔摇了摇头,“教主之死,想是每个人都不愿看到,但是如今黑鸦长老一味强逼,却不图智取,这两相比较,教人如何归顺?”
秋心听见这般言语却是差点笑了出来,什么每个人都不愿看到,当年魔教气盛,自己虽未出生,但是想想也会知道,世上哪一个人不盼着他死?
幕崔此言虽说得隐晦,但是也十分有理,黑鸦老人虽然比不上应天枭,但是手段却为这些旧部不喜,幕崔意思是告诉炎硎,只要黑鸦老人如应天枭一般相仿,必能得旧部相助。
可是炎硎却有些愚笨,将此话听在耳中却是以为幕崔在暗讽黑鸦老人,环刀触地,一副欲要动手的样子。
“你既然如此说了,便要做了表率,只要你幕崔一服,害怕其他人会不来么?”炎硎揭过此语不言,却是要强逼幕崔。
秋心看见这一幕,这炎硎气量,比不上幕崔一半,而且又笨得紧,魔教任用他,又急欲收服旧中,只怕是气数已尽。
幕崔重新退回到人群之中,言道,“如若我不是幕府之人,不论教主是何人,我必然鞍前马后,效劳于他,可是我终究是幕府之人,难违主母之命。”
炎硎环刀一横,直指幕崔,“你口口声声说主母,主母,她蓝沐月做了什么,值得你这般生死相随。”
此语一出,院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