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出息的儿子,自然只有靠我这个老太婆来接替他的遗志了!”
凌元咎道:“娘,您比俞帮主差多了!”
老妇大声道:“大不了一死而已!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又朝俞士元叫道:“姓俞的!比力气我不如你,可是我绝不怕你,你要找我哥哥的麻烦,就得先把我杀了!”
说着跳了起来,步伐十分矫捷,冲出门口,没多久,拿了一对虎头钢钩,在门口叫道:
“姓俞的!你出来,老太太练成这对钢钩后,还没有找人试过手,今天就先拿你开张祭钩!”
那对钢钩约有百斤上下,老妇持在手中却毫无吃力的样子,俞士元微笑向凌无咎道:
“凌大侠!最好你能劝劝令堂!这么大的岁数了……”
凌无咎十分痛苦,只有把眼睛望向吴韵珊!
谁知吴韵珊更为促狭,反而笑道:“表哥,姑妈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老人家宁折不弯的,除非你叫俞帮主让她杀死,否则就杀死她……”
凌无咎沉声道:“表妹!这都是你在捣鬼!”
吴韵珊微微一笑道:“我一句话都没说,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
老妇在门口又叫道:“韵珊,别理那畜牲,他巴不得我死了才甘心!”
凌无咎痛苦地道:“娘!您怎么说这种话!叫孩儿置身何地?”
老妇冷笑道:“你还承认是我儿子吗?”
凌无咎道:“孩儿几时不承认了?”
老妇冷笑道:“那就好,这姓俞的是你带回来的,你叫他出来跟我们斗一斗,否则我就立刻横钩自绝……”
凌无咎道:“娘,您这不是存心逼死孩儿吗?”
老妇怒声道:“你早就该死了,刚才那个姓俞的当面欺负我是个女流,瞧不起我,你这个做儿子的听了居然毫无表示……”
俞士元忍不住道:“老夫人,俞某几时对你失礼过?”
老妇叫道:“我侄女已经说了,杀死崔法法,我们两人的责任居多,你要报仇,该找我们才对,可是你竟然将责任归到我哥哥头上。28这不是瞧不起我是什么,我侄女不会武功,由得你欺负,老太太却不吃一套,出来!”
南彪愤然起立,就准备出去,俞士元忙拦住道:“南兄且慢!”
南彪道:“俞帮主,洒家过去绝不伤害她,夺下她的钩,叫她知难而退,不就把问题解决了?”
俞士元苦笑一下道:“南兄把事想得太简单了,那位老太太的钢钩虽然有点份量,却绝不是我们的敌手,连俞光那小鬼头也可以稳赢她,为什么她硬要找兄弟挑战呢?”
南彪一怔道:“洒家不知道!”
俞士元道:“她不是找我们挑战,是在逼凌大侠与我们作对!”
南彪道:“这与凌大侠有什么关系呢?”
俞土元笑向吴韵珊道:“吴小姐,令姑母如输了会怎么样呢?”
吴韵珊道:“姑妈是个很烈性的人,输了一定会自杀!”
俞士元道:“我早就想到了,凌大侠是天性纯孝的人,如果我们逼死了他的母亲,他一定要替母亲报仇!”
南彪叫道:“我们没有逼她,是她在逼我们,而且我们并不想杀死她,假如她因失败而自杀,怎么能怪我们?”
俞士元微笑道:“南天王令堂尚健在吗?”
南彪道:“洒家自小就是个孤儿,根本不知道生身父母何在!”
凌无咎长叹一声道:“兄弟真羡慕南兄,不必有这些烦恼!”
南彪一怔道:“孤儿也有可羡慕之处吗?”
凌无咎道:“如果我们易地而处,南兄在孝道与正义两相冲突之时,该如何取舍呢?”
南彪朗声道:“洒家照应该做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