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心魔劫,远比天雷劫更难。
天雷劫还可以依靠着长久的准备安然度过,而心魔劫一切皆是沉浸在真实的幻境之中,或许这一渡劫便是最后一次。
她之所以这般,同面前的男子袒露心扉,也有几分这个原因。
若是渡劫失败了,什么都没有做过,就成了一个不会思考没有情感的傀儡,那岂不是太亏了?
在不正确的时间,自己遇见了他,即便是他同姬南珏有过亲昵的接触,那又如何?
也仅仅只是这一次,想来,自己的徒儿是会原谅自己的。
苏北张开双臂,将钥烟揽在怀中,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温热。
鼻尖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幽香,可是听到她的话语,苏北却是没有那一种所谓的欲望,心中沉重了许多。
“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
苏北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在他的眼中,此时的钥烟,不是圣女,就只是一个女子。
他的眼神清澈,带着凝重,回荡着的都是她的倒影:
“还要帮你找回情感呢!”
“”
钥烟没有动作,只是拥着他。
嗅着他身上淡淡地味道。
这一次渡劫,她心中唯有五成把握,事到如今也算是了却了一番心愿。
阳光暖撒着,竹亭内一片肃静,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起伏交错。
“罗袜湿了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一句轻声呢喃瞬间击中了苏北的颅内。
苏北扶着她起身,坐在竹亭的靠椅上。
花香浮动,有微风吹过,拂得青草簌簌。
这一阵值得表扬的风,将钥烟的百褶裙吹了起来,连带着其上的未系紧的白色小衬衫。
光影交错,透过竹阁,便洒斑驳。
地面上的积水倒映着天空白云飘动。
苏北眨着眸子,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大概是他自打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看到除了肚兜xie裤之外的东西吧。
——还是蕾丝边的。
他依稀记得好像在寒泉渡劫时,见到过那一朵绽放的朱槿花。
嗯,是纹身。
一直延伸到肚脐之下的那种。
正在借题发挥,浮想联翩时,一道温婉地声音传了过来:
“苏长老,好看吗?”
苏北抬起头,正对上了钥烟那一双好似要杀人的瞳孔,她将双腿交叠在一块儿,本就不长的百褶裙死死地遮住白皙的大腿,语气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