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一有些不太习惯的扯回了自己的衣袖,“嗯”了一声:“她有银杏娘娘的灵力庇佑,对魂术师来说会有莫大的助益。”
马荆棘嗔怪的盯了他一眼:“你一点也不着急吗?对方可是美女啊!”
小碎也急:“白白,凤鸣要被抢走了。”
白初一的视线再次转向窗外,平静的说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一人一妖默默低头,无声叹息。
等小碎好不容易啃完草莓慕斯,白初一突然问:“五行珠已经没用了吧?”
马荆棘这才想起来这件事,急忙去取耳坠子:“三次都用完了,谢谢你啊,我这就还给你……”
“不用了。”他轻轻说着,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锦囊递过去,“这个给你。”
“咦?什么?”又能收礼物啊?
马荆棘打开锦囊,倒出来一看,碧色晶莹,圆润光滑,竟是一颗一模一样的青珠。她顿时愣了。
“这次我封了五次咒术的灵力在里面,你留着备用吧。”他很难得的拿正眼看她,忽而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正好给你凑一对,这么戴着也挺好看的。你明天要走了吧?当是帮我补习的谢礼吧。”
他……真是好难得会笑啊,笑起来很好看啊……他……也好难的会赞美别人……人家都说,越少的东西就越珍贵。马荆棘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种捡到宝贝的喜悦,隐秘的,雀跃的,让她怔怔的盯着他的脸,半晌都说不上话。
小碎不依了,一脚飞踢蹬在她鼻子上,扮着鬼脸哼哼:“色女!”
“你个小飞虫竟敢骂我!”马荆棘操起桌上的调羹当成苍蝇拍,就去扑她。
窗外风和日丽,阳光灿烂。这个恼人的暑假啊……就要过去了。
——————————《银杏宫》完————————————
高校奇谈之樱舞 40.他
小樱抱着一叠课本,偷偷的溜进了阶梯教室,坐到了最后一排。
隔着两列,靠窗第二个位置,是他。
清爽的短发,是那种特别纯的黑色,眉目清秀,眼睫毛长长的很好看。只是他的表情总是很阴沉,好似不会笑,眼睛总是盯着别处,焦点既不是老师的黑板,也不是课桌上的讲义,更不是漂亮的女同学。
他几乎没有朋友,总是独来独往。很多时候整整一上午四个小时的课都不和任何人说话,可有的时候却会对着一个空无一物的角落自言自语,看起来——很阴森吓人。
他的穿着打扮也很普通,不是多么的时髦,也未见多么寒酸。夏天的时候就是T恤牛仔裤,偶尔穿衬衫,也都是黑白灰这样的颜色,领口袖口的扣子都扣的一丝不苟。现在开始入秋了,早晚会加一件,有的时候是深蓝色的线衫,有的时候是卡其色的帆布外套,虽然整齐干净,却一点也不出挑。
理工大里盛产男生,环肥燕瘦,走在路上都能挑花了眼。这年头的男孩子哪一个不费尽心思打扮成个孔雀似得?小樱不明自,自己怎么就偏偏注意到了他。
也许是那一次,当她不小心绊到台阶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帮她拾起了散落满地的书本。
周围那么多人来来去去的,只有他一个人,肯为了她弯腰。
因此她觉得,这个人虽然古怪些,一定还是很温柔的。
后来她高兴的发现他们还是一个系的。一样是新生,虽然不在一个班,但是上大课的时候都可以遇到。她总想着,什么时候还是应该跟他说声谢谢,因为上回那件事——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表示过谢意,这样很没礼貌。
但她总是鼓不起那样的勇气,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看着下课钟就响了,一分神之际,他就藏在大群的学生中间,再也看不到了。
小樱打完水回到宿舍,悠悠阿四和小婷她们都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到那里逛去了。小樱看到杯子里还有早晨喝剩下的牛奶,就顺手掺了点凉水从半开的窗户里倒下去——她住在一楼,窗外是一棵三层楼高的樱花树,长得这样高的樱花树是很少见的,高年级的学姐说,从前这棵树一到春天就会开漂亮的粉红色小花,就跟电影里云蒸霞蔚的日本京都一样,这两年不知道为什么不开了——听说牛奶可以当做肥料,她就经常给花树浇水。说不定今年会开花,她也能看到满树云霞的景象。
美好的大学生活,才刚开始呢——
熄灯之后,悠悠和小婷开始小声的讨论班上的男生。从最帅的说到最丑的,然后话题开始殃及隔壁班的男生,说完了又说其他系的——小樱很羡慕,开学才两个多月,为什么她们一下子就能认识那么多人,她却连班上的男生名字都叫不全?
那个人不知道叫什么?悠悠她们会不会知道?
她心里一热,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