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她左右看了看他有些偏瘦的身材,“不可能,根本藏不下。”
“在我身体里面。”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告诉过你,世界上存在着很多人眼看不到的并行空间,月哭就藏在其中一个空间里。我的身体是连接两个世界的‘门’,如果需要,随时可以从另一个世界里把它拿出来。”
“哇,好神奇!如果你去变魔术,肯定谁也比不过你。”她朝他谄媚的笑了笑,“下一次再变给我看吧,上回没看清楚……哎呦。”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小碎那两只沾满巧克力的手左右拍了两下,在鼻尖上留下了两个小小的掌印。
小碎恶狠狠的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以为是放烟花吗?你知不知道,白白一用那把破镰刀,就会……”
“小碎。”白初一在下一秒已经拎着她的翅膀捉了回来,把满满一勺子的蛋糕塞进她嘴里。
热腾腾的鲜虾云吞面端了上来,白初一叫了服务员来结账。马荆棘咬了半口面条,十分懵懂:“你这就走了?”
“你想问的我已经回答了,现在我要回去睡觉。”他平静的说,“考完试需要休息,我家离这里很远。”
马荆棘想起工业园区摩天轮边上的高档小区,不禁吐了吐舌头。但一想到他居然也会因为考试累了要睡觉,又觉得万分好笑,来不及把那半口面条咽下去就又乐了。
“下回我请你吃饭。”
“不客气,没什么事不要找我。”
他说的颇认真,并不觉得这是一句挺伤人的话。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下次不要去灵气聚集的地方,被一些怨气重的家伙缠上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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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荆棘一直没明白那句神叨叨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之后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双头妖怪还是在屋子里没头没脑的散步,碰到邻居家的花猫就发抖。池塘里的小鲤鱼长大一些了,有时候会和飘在池边上的黑雾点点脑袋,马荆棘觉得它们一定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因为小鲤鱼看起来很高兴。
周末过得十分惬意,星期一去上学,第一堂就是小蔡老师的语文课。
看着蔡老师那张清秀可人的小圆脸,马荆棘突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小蔡老师的名字可不是“蔡贤君”三个字?
是她吗?
不,不可能!蔡老师明明是本校的老师,没有男同学会把老师称为“女生”的道理。
那个“蔡贤君”只是个同名同姓的人吧。
她又托着腮开始神游,眼神散漫的看向窗外。却居然看到了那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他正站在教室外的香樟树下!
花开千树 11.不在的人
马荆棘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到自己了,现在明明是上课时间,他怎么还在外面转悠?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钟响起,她第一个冲了出去,可一刹那空白之后,下课的学生一群群的从她身旁经过,其中再也找不到那张斯文清秀的脸。
就这么一分钟的时间,跑得还真快。马荆棘毫无头绪的转了两圈,一抬头却看到花坛对面的白初一,他正抱着一沓作业本从五班的教室里走出来,看着她的目光幽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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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马荆棘来的特别早。教室里还没几个人,校园里有几个认真早读的好学生,捧着英语单词或者语文课本正在大声朗读。
那会儿特流行李阳疯狂英语,倡导学语言就要大声说出来。马荆棘在教室里坐了一会儿,听得头昏脑胀,随手拿了本书就出了门,不知不觉又晃到了那个小花园里。
戴眼镜的男生竟然又在。
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么腼腆了,朝她笑了笑,笑容还挺好看。他说:“你好。”
“同学,你又在这里看花啊?”
“嗯,因为花很好看。”他点点头,“再过几天就谢了,再看就要等明年了。”
这句话颇有几分伤感,搞的马荆棘也酸起来:“一个人看花多寂寞啊。”